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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睡三四個小時已經不錯了。
賀知書站在洗手間看著鏡子裡蒼白病態的人,語調恍惚到發輕的問了一句:&ldo;你這輩子過過好日子嗎?&rdo;
沒有人回答他,賀知書就笑了,笑完了吐了一洗手池的血。
賀知書能感覺到自己的病開始惡化了,當他第一次照鏡子窺到眼皮下的內出血的時候就開始討厭照鏡子,可即使不去看,身上的痕跡也越來越多,淤痕青紫都在肋骨腋下,乍一看還真像被家暴過。
賀知書有的時候不想想太多,可總是控制不住。他會告訴自己,行了,蔣文旭出去玩也不是一天兩天,肯回家不錯了,你還鬧什麼,還吵鬧的動?但自我催眠已經做不到了,他變的越來越敏感,越來越失控,身心的折磨讓他也慢慢失去了曾經溫和清朗的模樣。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賀知書就告訴自己該死心了。兩個人走了十四年,被生活把軀殼上曾裝點修飾的美好都剝落了乾淨,非要熬著把最後一點舊情也消磨在面目全非的現實裡。最後終於有人肯醒悟,是時候該死心了。
死心不是不愛了。只是再也愛不動,就冠冕堂皇的給自己在留點自尊。說白了就是這樣,暗戀也好,兩情相悅也好,發展到最後還有那麼一點光明的希望,誰捨得說死心就死心了。
手指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染透,好在一夜過去止了血。他給自己換了塊乾淨的紗布,想下次別傷到手了,要不做什麼都不方便。
他自己沒胃口懶得吃飯,可那幾隻貓是不乾的。賀知書給它們慣出了毛病,貓糧一碰不碰,一到飯點就各種撒潑耍賴求擼。
只能吃了藥之後再任勞任怨的做些貓飯。
聽見門鈴聲的時候賀知書還愣了愣,又聽見幾聲敲門聲他才反應過來確實是自己家。
他關了火去開門,以為又是物業來查抄水錶的日子。卻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孩子。
長得實在是很好看的男孩子。五官精緻,面板很白,尖下頦,桃花眼,但眼睛還是紅腫著的。賀知書心裡隱隱的竄過什麼念頭,快的他根本沒抓住。
&ldo;你…找誰?&rdo;
&ldo;你是賀知書嗎?我叫沈醉,來找你。&rdo;
賀知書心裡模模糊糊的影子終於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他剛剛一剎那的念頭‐‐這孩子就是比著蔣文旭的喜好長得。
賀知書以前從來沒想過他會被三兒找上門來,他並不太懂這種事情兩個男人該怎麼解決。女主人尚能光明正大帶人捉姦胡鬧,自己如今卻被三兒找上門來,丟不丟人是另說,怎麼處理很難辦。心裡那種悶悶的鈍痛更影響賀知書的反應。他真怕丟臉,即使現在已經成了笑話。
&ldo;讓我進去坐坐好嗎?&rdo;清亮悅耳的聲音,連尾音都似乎帶著年輕且乾淨的朝氣。
賀知書微微側身,被那些自己早就失去了的光芒晃的頭都抬不起來:&ldo;那你先進來吧。&rdo;
沈醉其實也一直在打量賀知書。他是知道這才是蔣文旭身邊無可取代的正主的,他也曾經很好奇過,但被幾個蔣文旭七八年交情的朋友警告了‐‐想跟蔣文旭久一點,絕對不能招惹賀知書。
後來聽人說過幾次,他樣貌有幾分像當年的賀知書,心裡一直記得,總覺得蔣文旭能花心思的人長相肯定是很好的。但今天卻吃了一驚。
蒼白憔悴的男人,在他心裡連好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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