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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趙瀝封了僅次於王位的公位,足可見他在皇上心中的滿意程度。若是別人,定然會高興皇上對兒子這般看重,但是恭德妃沒有,她一心盼著的聖旨是太子,而不是一個公爵。
恭德妃見趙瀝面色難看,心中只道皇兒明白了事情的嚴重,當下便覺得要適可而止。
恭德妃如此說,不過是想刺激自己的皇兒。恭德妃看重皇兒,自然也愛護他,恭德妃只是想皇兒更加努力,而不是想要皇兒去對付人。
若是要對付五皇子,恭德妃寧願自己出手。
趙瀝見母妃不說了,神情也緩和下來。
“母妃,兒臣去見皇祖母了。”
恭德妃連忙抓住趙瀝的衣襟,道:“你著什麼急,母妃還沒好好看看你。”
趙瀝道:“皇祖母一向疼我,好不容易回宮一趟,兒子應該去看看。”
恭德妃輕敲趙瀝,小聲道:“你去見太后自是可以,但是也當留個心眼,你當太后還如以前一樣只有你這個孫子(可憐的二皇子,竟然被她無視了)。”
趙瀝皺眉,恭德妃道:“四皇子那個霸王將太后的心思給全部佔了,你以後敬著點就是。”
趙瀝想起以前皇祖母對他的疼愛,此刻聽到母妃的話,心中一怔。
“四皇弟?”趙瀝問道。
恭德妃點了點頭,她在這時想起賢妃來,雖然和賢妃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但是她知道她們兩個是面和心不和而已。
兩人共同掌管宮權,也只有她清楚賢妃的手段,這宮裡或許還不算全部被她掌控,但是她發現不是她的人對其噤若寒蟬,根本不敢有任何異動,唯恐得罪了賢妃。
自己一直認為贊和仁可以讓她在後宮變得有地位,可是到了現在,她才發現,怕也是一種極其強大的手段。
獲得眾人和讚歎,但是若她們有機會將她踩在泥潭,她們會毫不猶豫。但是對於賢妃,她們會心生顧忌,甚至是害怕以致於不敢異動。
若不是三皇子太過靦腆,四皇子太過調皮,這些年寧妃也步步緊逼,讓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賢妃得權,而且還不敢和她撕開臉面。現在的局勢,雖然她佔了上風,若是賢妃徹底倒向寧妃,她討不了好。所以,恭德妃在宮裡過得並不順心。
每一次不順心,又見不到皇兒,就難免讓她想起皇上不封皇兒為太子的事情,越想越多疑皇上看不上大皇兒,她也曾偶然聽到大公主很不屑的說皇兒成為易公是皇上給皇長子一個安慰獎而已,皇上真正看上的是聰慧的五皇子。
以前她不願相信,現在看著皇上對寧妃的寵愛,對五皇子的喜歡,她現在快相信了去。
“是他。”
趙瀝記憶對這個四弟還是有印象的,蓋因為他回宮參加宴會的時候,總能看到四弟由皇祖母哄著吃東西。當時,他心裡是極其不屑的。
“兒子知道了,不會惹他的。”趙瀝只不過想去表現他的孝心,也好讓父皇注重他。
恭德妃聽了,當下說:“既然如此,你去吧。”
趙瀝行了一禮,道:“兒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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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茗萱聽到趙瀝在德儀宮待了不過一炷香便去了榮壽宮,她滿意的放下筆。
早些年就費心思藉著寧妃和五皇子給恭德妃找點事情做,以前埋下的種子,在經歷了五皇子三週歲大宴後,已經在恭德妃心中生根發牙,紀茗萱覺得,這麼多年沒得心願的恭德妃會懷疑皇上的‘用意’了,也不枉大公主和她演出了一齣戲。
紀茗萱已經開始等著恭德妃向寧妃開火了,也喜歡這動手能早點,再過三月,可就要選秀,到時事忙,未必能謀算周全。
紀茗萱可聽說了,孝恪皇后的么妹也在候選秀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