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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心裡這樣一想,便覺得人活在世上也沒有什麼滋味,倒不如去了的好,不用受如此罪了,卻又不想死去,似乎對人世又十分地留戀。阿虎痛苦地坐在那株樹下,不住地喝著酒,在人們的笑語聲中。
這時,阿虎的女人走過來了,走到阿虎身邊,便不走了,看著阿虎,不知為什麼,打心眼兒裡瞧不起,甚至還不住地朝地上啐了一下。
阿虎聽到自己的女人這樣對待自己,以為不愛自己了,於是,更加痛苦起來了,幾乎想死在那條大街上算了。
他不想得罪女人,卻又不想去與她道謙,似乎這樣一做,便有損自己男子漢的尊嚴,不成其為一個人了。於是,阿虎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那麼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女人站在一邊不住地說著什麼,似乎在罵他,卻又好像在說著安慰的話。阿虎什麼也沒有說地呆在那兒,在過往的人們的話語聲中,不住地長長地悵嘆著,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時,那個躲在一邊的留著辮子的男人又走過來了,以為阿虎是一個沒用的人,便又不住地看著他的女人,不住地在其身上亂聞著,似乎想把她的肉吃掉幾塊。對此,阿虎什麼也沒有說,也不敢做什麼,他心裡的那個聲音不住地對自己說著,要做個男子漢,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大動干戈,以遭人之恥笑。
阿虎是一個相當要強的人,過猶不及,此時,面對這事,竟然不知所措了,更不敢伸出拳頭來把那個可惡的傢伙揍一頓了。
那個留著小辮子的男人見阿虎這個樣,便以為其是個不正常的人了,因此,更加放心地對阿虎的女人動手動腳起來了。辮子甚至拉住了阿虎的女人沿著大街不住地走起來了,似乎,在那個大街上,那個女人的丈夫不是阿虎,倒是他了。
見如此,阿虎依舊什麼也不敢說,靜靜地坐在那株大樹下,在過往的人們的不恥聲中,不住地喝著酒,詛著咒。
辮子見阿虎如此好欺負,便什麼也不顧了,撲到阿虎的女人的懷裡,不住地笑起來了,邊笑邊不住地把自己的手伸進去了,不知在其身上亂摸著什麼。對此,阿虎只好裝著不看見,靜靜地躺在地上,說著絕望的話,翻著白眼,那個樣子,與死人也不差什麼了。
辮子見阿虎這樣,不禁得意忘形了,邊解著阿虎女人的衣服,邊不斷地哼著小曲,卻又看見不少人站在自己面前看著,便不好意思起來了,遂放了阿虎的女人,拉住她的手,沿著大街不住地走起來了。
阿虎見自己的女人跟著一個辮子走了,不禁怒了,卻又不敢當著這麼多的人動手,怕人們恥笑,說他為了一個女人而大動干戈,不是個男子漢。阿虎念及此,便不那麼做了,本來不想跟著去的,卻又怕那個辮子對自己的女人做手腳,便只好趔趄著腳步不住地走著了,跟了過去,想看看那個辮子到底想對自己的女人做什麼。
她們就這樣來到一座小山上,聽見山頂上有人,且是熟人,本來想在那兒悄悄地打辮子的阿虎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什麼也不敢做了。
不過,那個熟人的聲音一下子便又不知被風颳到什麼地方去了,在那個大山上,一時,便又什麼也沒有了,似乎只有鬼不住地在什麼地方哭泣著。
不知為什麼,一聽到鬼哭,阿虎便來勁了,酒也不喝了,看著前面那個辮子不住地當作自己的面親吻著自己的女人,便怒了,想衝過去,卻又似乎怕鬼聽見,於是,又什麼也沒有做。
這時一座相當荒涼的大山,茅草的葉子不知被風颳到什麼地方去了,縱有,也不過是些枯萎的,不斷地在風中發出淒涼的聲響,聽之,不禁使阿虎也傷心起來了。
她們走到一個塊白布邊,便不走了,見天色漸漸夜了,便想靠著那塊白布休息一下。是啊,有了那塊白布,那麼,夜裡風便不會那麼大了,可以好好地舒服地睡一覺了,明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