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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鵲點頭,小男孩彎眸笑了,牽著江鵲的手過去,侍應生端了小碟魚食過去,江鵲跟他蹲在小池子旁邊,小男孩笑的很漂亮。
沈清徽抬視線看了一眼,隔著一點距離,能隱約聽到江鵲的笑聲。
「這個年過的不錯啊你。」陸景洲挑眉看著沈清徽,向來寡淡的男人,眼底帶著點笑意,整個人都少了些銳利。
「挺不錯。」
「沈家這兒,你打算就這樣了?」
邵聞珂邵聞瑾是雙胞胎,倆人出生間隔只有二十分鐘。
邵聞瑾是哥哥,沉穩許多。
「嗯,就這樣了。」
「就昨天,姨夫下了病危通知單,昨天人醒了一次,囑託秘密找了律師,應該是立遺囑的事,」邵聞瑾倒了杯茶,「你不去,後果你自己也清楚。」
沈清徽當然知道,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過,尤其是沈家地產。
沈睿言的野心很大,但他撐不起這個巨大的地產帝國,內裡早就是一團混亂。
邵聞珂邵聞瑾是莊家的人,在沈睿言進入沈家地產後,公司裡早就分成了兩派,一派還是沈家人,一派是莊家人,內部早就開始割裂,涇渭分明。
「你們都退乾淨了嗎?」沈清徽問了一句。
「嗯,公司的帳目已經理乾淨了,莊家的股份和注資都退出來了,沈睿言沒有察覺。等沈鄴成去世後,我們就回港城了。」沈家地產撐不了太久了。
沈睿言虧了很多帳目,用各種貸款抵著,公司連年虧損,投錯了好幾個樓盤,都成了爛尾樓,那個巴黎皇宮,被他拿來走私帳,一來二去,沈家地產內部極度混亂。
莊家本來就非常不滿,首要還是沈睿言的身份,出軌的私生子,沈鄴成起家還是靠的攀附莊家,一忘了本,莊家早有釜底抽薪的想法了。
「真不爭?」邵聞珂也問了一句,咂嘴,「那是多少家產。」
「我有江鵲就夠了。」
「你們真是嫌沈家不夠亂。」
沈清徽不語,低頭喝著茶,「封遠弘那邊怎麼樣?」
沈睿言跑不了,封遠弘就也跑不了。
「沈鄴成讓他來收拾爛攤子,到現在了,估計封遠弘也意識到什麼了,天塌下來,封家也沒轍,這次鬧得挺大,爛尾樓那些房戶聯名舉|報了幾十次,這次被重視了,」邵聞瑾說,「聽說在找封家疏通關係——可能想跑。」
沈清徽很淡然,沒接話,似乎也在思忖著,最後放下杯子,聲音也落定,「那就別讓他跑了。」
「沈睿言倒了,估計沈明懿也跑不了,畢竟沈睿言拿巴黎皇宮走黑帳,那地方又掛在沈明懿名下。」邵聞珂接了一句。
「人不還沒訊息麼。」
「是還沒沈明懿訊息,也不知道他躲哪兒去了,要我說你也別管他了,二十多年給沈家惹了多少麻煩。」
沈清徽不語,他確實沒想管,但也因為從沈明懿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的樣子,讓他跌進這潭渾水,總有些惋惜。
「那你打算以後怎樣?就跟江鵲在一起?」陸景洲挺佩服沈清徽的淡然,風雨不驚,沈家炸鍋的時候,他連個電話都不接,完全置身事外。
也不免挺好奇沈清徽接下來的安排。
「嗯,以後接她上下班,種種花,養只鳥。」
「……」陸景洲又一次凝噎,「我真的很佩服你和晏婧晗。」
「怎麼?」
「這個節骨眼上,你這樣,晏婧晗還把兒子帶回來了,」陸景洲感慨,「沈家炸鍋,晏家也要炸鍋,都三十好幾的年紀了,一個比一個叛逆。」
「那是因為你沒談戀愛。」沈清徽淡聲回了一句。
「……算了,我該說的你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