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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爾山脈主峰納羅達峰的雪線在暮色中泛著青灰色,宛如巨獸腐爛的脊骨,散發著腐朽與死亡的氣息。弗拉基米爾·安德列耶維奇·伊萬諾夫緊緊裹著水獺皮大衣,他那矮小的身軀在冰階上艱難地挪動,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某種無形的黑暗力量抗爭。皮靴底的鋼釘刮擦著冰面,發出牙醫的鑽頭在磨牙神經上的吱呀聲,與遠處雪崩的悶雷交織在一起,彷彿是地獄深處傳來的交響樂。他的呼吸在厚重的皮毛間凝成冰晶,每一次吸入都帶著鐵腥味——那是高海拔缺氧引發的幻覺,還是某種更古老的存在在血液中滲透?
“總統閣下,該休息了。”情報局長亞歷珊德拉·謝爾蓋耶夫娜·伊萬諾娃扶住他的手肘,撥出的白霧在睫毛上迅速凝結成冰晶。她的軍靴踏碎了一層新結的薄冰,露出下方刻滿的古老楔形文字,那些符號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磷火,彷彿是某種來自異世界的詛咒在蠕動。伊萬諾夫注意到,她的手套指尖滲出暗紅的血漬——剛才掐進冰柱時,她的指甲已經完全脫落,血肉與冰面剝離的滋滋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混合著低溫下面板被瞬間凍結的灼痛。
伊萬諾夫擦去眉毛上的冰碴,粗糙的手套摩擦著臉頰,凍僵的面板傳來細密的刺痛。他的目光掃過隨行的十二名“獻祭者”,發現他們裸露在外的耳垂和鼻尖泛著青紫色,面板表面結著薄霜,在極光下折射出詭異的虹彩。那些被選中的男女都穿著統一的白色連體制服,胸口繡著雙頭鷹紋章,但在心臟位置卻縫著暗紅色的“Δ”符號。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物,彷彿被抽走了靈魂,機械地跟隨隊伍前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極光的映照下,他們的影子在雪地上拉伸、扭曲,化作十二隻翅膀的輪廓,與冰柱上的楔形文字形成詭異的呼應。伊萬諾夫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像是變質的魚罐頭混合著鐵鏽味,從獻祭者的身上散發出來,混合著布料摩擦的沙沙聲。
“能確認那群怪物住在這兒嗎?”伊萬諾夫的聲音顫抖著,其中既有刺骨的寒冷,也有深深的恐懼。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大衣內襯的銀質十字架,凍僵的指尖在金屬表面劃出冰痕,刺骨的寒意順著神經竄向心髒。那是三戰前祖父留下的遺物,此刻卻在貼近面板的位置灼出紅斑,彷彿是在警告他即將面對的恐怖。十字架的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裂紋,那些紋路與冰柱上的楔形文字驚人地相似,裂紋延展的輕響如同火柴在磷面上摩擦。
伊萬諾娃的手指深深掐進冰柱,裂紋如蛛網般迅速擴散,發出瓷器碎裂的高頻脆響。她的軍裝上彆著天蛾人鱗粉製成的胸針,那是三天前與“亞歷珊德拉”秘密會面時獲得的信物。此刻,胸針上的鱗粉開始自發振顫,發出嬰兒啼哭般的高頻聲波,混著次聲波引發的胸腔共鳴。伊萬諾夫感到耳膜刺痛,鼻腔裡突然湧出溫熱的液體——他流鼻血了,血液滴落在凍僵的嘴唇上,瞬間凝成冰晶,割裂面板的刺痛。
“應該不會錯,”伊萬諾娃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那位與我同名的天蛾人說,塞納羅的封印就在峰頂。”她的喉結異常突兀地滑動,彷彿在努力吞嚥著某種非人類的存在,氣管摩擦的咯咯聲如同生鏽的齒輪轉動。伊萬諾夫注意到,她的脖頸處鼓起數個小包,像是有活物在面板下蠕動,皮下組織蠕動的沙沙聲與冰面下的暗流呼應。他的臉頰暴露在零下四十度的空氣中,面板表層的水分迅速蒸發,產生類似灼燒的劇痛。
隨著他們的靠近,一股無法形容的壓抑感籠罩著整個山脈。山峰的輪廓在黑暗中變得模糊不清,彷彿被一層神秘的迷霧所籠罩。風在耳邊呼嘯,帶著刺骨的寒意和詭異的低語,那聲音像是無數細小的昆蟲在啃食著人的神經,高頻的嗡嗡聲中夾雜著類似指甲刮黑板的銳響。伊萬諾夫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冰面下回蕩,每一下都像是某種古老機械的齒輪轉動,心跳聲與冰層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