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的林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坐在督帥府書房的檀木書桌前,這裡是我為數不多能靜下心來思考的地方。書房沒有多餘的裝飾,四壁光潔,只有一幅巨大的末世前世界地圖掛在牆上。書桌是整塊的花梨木,沒有雕花,只是簡單地打磨得光滑,透著歲月沉澱的沉穩。我剛批完一份前線的戰報,墨水的清香混著紙張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這時,新宇進來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立領軍禮服,筆挺的肩章在肩上微微起伏。他才12歲,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卻瘦得像根竹竿,站在那裡顯得有些單薄。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侷促,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像是在琢磨什麼,又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他的雙手微微攥著,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後的影子在陽光下拉得老長,彷彿在訴說著他的不安。
胡可兒端著一杯咖啡,正要遞給我,新宇趕忙幾步上前,接過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爸,我……我……這次……”他欲言又止,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和不安。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有些不悅,覺得他有點像末世前那些油滑的官僚,做事不乾脆。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話,直接問道:“我問你,停了徐有青的職,是你的主意嗎?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那套囉囉嗦嗦的套路了?你看看高盧外長,聖喬治聯合王國外長,身毒國代表,誰受到本國的責難了?你覺得我的命令有錯嗎?”
新宇微微低下頭,眼神裡閃過一絲委屈,可還是鼓起勇氣反駁道:“爸,我……我只是覺得,在國際社會上,我們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徐有青的做法確實有些過激,容易引發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現在國際輿論對我們的關注很高,我們更應該謹慎行事,避免給人留下把柄。”
我聽了這話,心裡一動,其實我早就猜到張亞洲肯定在背後說了什麼,這孩子一向是個實誠的孩子,不會無緣無故地變得這麼謹慎。我看著新宇,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繼續說:“你這表現有點像是扶蘇啊,是不是被那群腐儒弄得腦子不清醒了?末世之後,權貴依舊還是權貴,你忘了末世之初我和你媽媽,咱們三個人就一塊巧克力的那副窘態了嗎?要是按照末世前官僚那一套,咱們就該在流民營地裡開按摩的小帳篷,咱們該學著其他流民那樣,去給你媽媽拉客。你給我仔細想想,我弄死的荊楚偽帝周原禮,末世前人家周家就是荊楚省政商兩屆呼風喚雨。逼死的李國良,那可就更厲害了,人家可是晉省的大員。就拿被夷三族的魯王孫玉龍,那也是末世前跺跺腳,更能讓全省都抖三抖的人物。我平定的這11個省,哪個是靠規矩拿下來的?哪個不是世家大族一手握住皮戳子,一手握住刀把子?看來我還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 ”
我說到這裡,瞥了胡可兒一眼說了句:“記,令武天嗣即刻交割漠南省一切事物即可返回廬州。令到即立即完成交割,不得有誤。”
然而我的話音未落,餘光就瞟到了新宇那已經攥起來的拳頭。估計他也不甘心吧,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太業餘了,人家拿gpa 憲章當成遮羞布,這小子拿憲章當聖旨。世家大族都希望有個“仁君”,我給他們了,還給他們未來的主子修了一座紅牆琉璃瓦的東宮。
現在可倒好了,一群人裡通賣國的手段玩出新高度了。想到這裡,我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批閱著檔案。這裡面既有塔山後續核輻射指標的檢測報告,還有錦州城區守軍陸續離開廢棄城區的照片。
新宇那孩子就那麼站在我面前,什麼也沒說。我也索性圖個清靜,可是最終這個倔小子還是鼓足勇氣說道:“爸 徐有青這樣做是不負責任的,是損害國家形象的 我 忍不了。”
我一聽自己兒子硬氣一把,一下就來了興趣,於是示意他說下去,只聽我家太子爺用顫抖的聲音說:“徐有青聯合多國代表離席抗議,屬於集體退席行為。根據gpa大會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