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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記得了?&rdo;紫時問。
&ldo;什麼?&rdo;馮裕庭懶懶地問。
&ldo;今天是什麼日子?&rdo;紫時反問。
&ldo;你的生日不是今天。&rdo;馮裕庭笑笑,&ldo;我就知道你的生日。&rdo;
&ldo;那我也是。&rdo;紫時轉頭,露出一個笑容,&ldo;也只記得你的。&rdo;
這個笑容純淨質樸,卻像清水一般一點點沁入馮裕庭的心裡,讓他心裡頓時熱乎乎的。
&ldo;你打算送我什麼?&rdo;馮裕庭直問。
紫時笑笑:&ldo;好難的問題,我想想。&rdo;
馮裕庭看著紫時思索的樣子,只覺得可愛。
&ldo;你不是說小時候喜歡下河抓泥鰍,小魚嗎?你想不想再玩一次?&rdo;
馮裕庭蹙眉,微微笑笑:&ldo;你要捉弄我?我都這把年紀了。&rdo;
&ldo;聽起來很有趣啊,我也想試試,怎麼樣?我們一起去好不好?&rdo;
馮裕庭看紫時面露嚮往,一副孩童的神情,寵溺地點點頭。
&ldo;你想去我就陪你。&rdo;
春日的這一天暖洋洋,連風吹過都不似前幾日那樣寒冷,有些熱氣和沁人心脾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這一帶的稻田和格子似的的平鋪至遠處的山脈,綠色的秧苗,波光粼粼的河面,幾個戴著糙帽的農夫在俯身拔秧苗。
紫時捲起褲腳,下了河,向馮裕庭招招手:&ldo;你下來啊。&rdo;
馮裕庭笑笑:&ldo;你自己玩吧。&rdo;
&ldo;我不會的,你下來啊!&rdo;紫時一個勁地招手。
馮裕庭有些無奈地下了河。
河裡有許多金色的小魚,有蝦,還有螺絲,紫時伸手進河裡,眼看著那些小動物從自己的腳邊溜來溜去卻怎麼也抓不到。
馮裕庭笑笑,上岸問向住在這裡的人家借了瓶罐子和魚餌等一些瑣碎的東西。
&ldo;你在做什麼?&rdo;紫時好奇地問。
馮裕庭坐在地上,雙手擺弄著那個瓶罐子,將細細的水糙放進瓶底,在瓶口出粘上飯米粒,動作嫻熟。
&ldo;這樣就方便多了。&rdo;
紫時疑惑地看著馮裕庭拿著瓶罐子下了河。
撒了些魚餌,一群金色的小魚擁簇到一處,金燦燦的非常漂亮。
馮裕庭俯身,將瓶罐子放入水中,幾條小魚看見了瓶口的米粒,立刻晃著小尾巴游過來,頭才探到瓶口,馮裕庭便捏住它的尾巴推入瓶罐中,那條小魚被瓶底的水糙纏住,掙扎著身體。
&ldo;這樣就好了,你試試。&rdo;馮裕庭教著紫時。
紫時摸著了竅門,捉了好多條魚。
兩人將小魚放進一個大臉盆裡,慢慢地魚越來越多。
&ldo;以前你就這麼玩嗎?&rdo;
&ldo;對,這算是很開心的事情,還有摸螺絲,每個人都賊溜溜的,手挽著小籃子,摸著螺絲像摸著金子一樣。&rdo;馮裕庭回憶起往事,面色柔和。
&ldo;聽起來真好。&rdo;紫時說。
馮裕庭頓了頓,笑笑:&ldo;這也是我唯一開心的事了,其他什麼也沒有。&rdo;
紫時慢慢上了岸,將褲腳撥下去,一屁股坐下,望著湛藍的天,迎面吹著微風。
&ldo;等我老了,回憶起以往的事,有那麼一兩件開心的可以想起,我就覺得挺好的。&rdo;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