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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受華德的多角戀情。
“不是,子青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袁子青打斷雪蘭的話。“我要回臺灣,你幫不幫忙?”
所謂的“忙”,指的當然是錢財方面的資助。為了“搭救”宋思齊,她已經平白負下鉅額債款,除非打電話回臺灣向父母開口,否則惟有指望雪蘭了。
“不幫。”沒想到雪蘭居然一口拒絕,“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給華德一個機會。”
“免談。”袁子青不想再浪費唇舌了,她倏然起身,面無表情的筆直朝前直走。
“喂,子青,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雪主抓起皮包,連忙跟上去。
她不再答腔,茫然且空洞的水眸,毫無目的地飄向不知名的遠方,腳步沉重但急促地像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令她心碎神傷的城市。
驀地,從前方走來一大批穿著鑲金邊古老禮服,有的則是一身盔甲,打扮成十七世紀矛兵模樣的人,浩浩蕩蕩的在十字路口處轉向對街。
“這是英國的傳統儀節,”雪蘭獸盡地主之誼地為她說明,“每年十一月的第二個禮拜六,銀行總我、證券經理人、國際經融家,都會不約而同的扮成古人,以護送新當選的市長到皇家法庭宣誓就職,屆時喬治也會去。”據說喬治又找到一份新工作了,職稱是證券行的經理人。
禮拜六?不就是明天嗎?
日子過得真快,一個星期又過去了。
袁子青才打算拐個方向,避開這群人的彩排,忽見雪蘭像根本樁一樣,釘在那裡動也不動。
“你中邪啦?”她沒好氣的說。
“我看到喬治了。”雪蘭的嗓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國度,聽起來很不尋常。
“他在哪?”袁子青順著雪蘭的目光看去,果見喬治和眾人一樣,穿得稀奇古怪的邊走邊和身旁一位小姐親親暱暱的笑著。
就是她,那女人就是幾天前她見過的那一個。
她飛快地瞟了雪蘭一眼,故作輕鬆的說:“怎麼,你老公連跟別的女人說句話也不準?”剛剛是誰還在那兒大談現代男女交友觀的?
“那個女人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他的初戀情人。”雪蘭痛苦的一手緊揪著胸口,眉頭皺得死緊。
“噢?”原來還有這層關係,難怪她一見就發覺事有蹊蹺。
“喬治,晚上一起吃飯。”女人甜甜地在喬治臉頰親了一下,眉開眼笑地跟他揮別離去。喬治所有的目光全盯在那女人身上,連她們站得這麼近,居然都沒瞧見。唉,男人!
“打手機給他。”
“興師問罪?”雪蘭喉嚨苦澀的問。
“那是晚上的戲碼,先好聲好氣問他,今晚要不要加班,回不回來吃飯?”袁子青快要覺得天下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了。
“然後呢?”添了下發乾的嘴唇,雪蘭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要是他說今晚不能回來,我該怎麼反應?”
瞧,這就是女人,該精明的時侯胡塗,該勇敢的時候懦弱。
“先看看他找什麼藉口,然後再決定是要當場逮他個措手不及,還是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個小白痴一樣的等待他浪子回頭。”
雪蘭聽完她刻簿但不失精闢的見解之後,激動得抱著她大哭一場。
“現在你還急著回臺灣嗎?”
“不回臺灣留在這兒幹麼?”
“陪我呀,我都已經這麼慘了,你忍心丟下我不管?”說若說著,雪蘭拉起她的衣角,既抹淚又抹鼻水的,真是傷心得一塌胡塗。
“可是我……”婉拒的話說到這兒就沒法繼續了,雪蘭的淚水攻勢,讓本來就心軟的她,惟有長長、長長的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