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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驚擾到的學生們很快就不再關注這件小事,一個個又把腦袋埋了下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偌大的自習室裡,只有林唯一出現了異樣,那玻璃碎裂的巨大聲響似乎把他給嚇到了,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變得越發慘白,眉頭深深皺起,嘴唇逐漸發紫,臉上顯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直關注著林唯一的攸晴目光一凜,杜馨夢也發現了異常,眼睜睜看著林唯一右手捂住左心口,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她猛地站起身,失聲叫道:「林唯一!」
林唯一已經倒在地上,學生們反應過來,自習室頓時響起一片椅子和地面的摩擦聲,眾人很快圍到林唯一身邊,有人冷靜地撥打120,有人慌裡慌張地去喊圖書館老師,還有人去醫務室叫校醫……學生們都沒見過這種場面,只能七嘴八舌地給意見,卻沒有一個人敢去觸碰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病人。
那可是林唯一!萬一真出了什麼事,誰賠得起啊!
杜馨夢早已來到林唯一身邊,跪坐在地上,看著他嘴唇發烏,呼吸急促,驚慌失措到眼淚直掉,顫著手也不敢觸碰他,只一聲聲地喊:「林唯一,林唯一!你怎麼啦?」
周圍是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是林唯一,他怎麼了?」
「心臟病發了吧,我聽說林唯一有心臟病。」
「嘖,娘炮就是娘炮,真是個弱雞。」
說話的是一個男生。
相比於女生們的接納度,林唯一在男生中的口碑向來一般,起因是部分男生覺得他太過陰柔,沒有陽剛之氣,偏偏女生們又很喜歡這種型別的花美男,所以,林唯一不可避免地會被「娘炮」、「不男不女」等詞彙攻擊。
當然,抱有惡意的人總歸是少數,大多數人這時候都很焦急。
「快打120!」
「已經打了,校醫務室電話也打了。」
「林唯一不是有保鏢嗎?他保鏢呢?」
「不知道啊。」
……
林唯一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種瀕死的滋味,他不是第一次品嘗到,每一次心臟病發都是這麼痛苦,痛苦到令他又一次想要徹底地解脫。
他像一條離了水的魚,氧氣正在一點一滴地抽離身體,心臟劇痛,呼吸困難,抬起手想抓住些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一陣猛烈的抽搐感襲來後,他腦袋一歪,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杜馨夢一聲尖叫:「林唯一!」
「讓開,都讓開!別圍著他!給他呼吸的!」
一道清脆的女聲響在眾人耳邊,杜馨夢淚眼迷濛地抬起頭,只見一個年輕女孩擠開人群來到林唯一身邊,跪下來就去扒拉林唯一的眼皮,又去探測他的脈搏與呼吸。
她像是一點也不害怕,一邊探測一邊拍打林唯一的臉龐和肩膀,大聲喊:「林唯一,林唯一!你聽得見嗎?」
林唯一毫無反應,處在深度昏迷狀態。
「沒呼吸,沒脈搏,心臟驟停。」女孩說完後不再猶豫,動作麻利地給林唯一做起心肺復甦,雙手交疊抵在他胸骨處,大力又規律地按壓起來。
這女孩就是攸晴,圍觀眾人聽了她的話後大氣都不敢出,各自退後,給搶救留出足夠的空間。
杜馨夢緊張地看著攸晴的動作,問:「你是醫學院的嗎?」
攸晴搖頭:「不是,但我學過這個。」
胸外按壓很費力氣,按壓兩分多鐘後,攸晴的體力跟不上了,額頭上溢位大片的汗珠,大聲問:「還有誰會cpr(心肺復甦術)?過來幫忙呀!」
有個男生擠進來,說:「我是醫學院的,我來試試。」
他接過攸晴的班,繼續為林唯一做胸外按壓,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