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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是像昨日那般講書講個沒完了,想到自己活這麼大,還沒作過畫呢,慕初頓時來了興致,只是慕初左看右看,這屋內貌似也沒什麼可畫的,而長春已經下筆,如此熟練的操作,慕初甚至都懷疑她們倆的身份是不是應該轉換一下。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對方畫的什麼,無奈案桌之間相隔較遠,慕初連個鳳角都沒能瞅著。苦惱之時,目光突然停在了臺上溫書的沈青書身上。說來,他不就像個畫裡人一樣?就他了。想罷擼起衣袖便開始著筆。許是兩人過於投入,屋內安靜的只聽得到沈青書翻書的聲音。沈青書揉了揉太陽穴,放下了手中的書,估摸著時間快到了,便準備下去看看二人作畫情況。先看的是長春的,說是作畫不過是臨摹了屋內掛的《煙雨圖》,雖然相差甚遠,沈青書倒也看出一二,對其點了點頭,惹得長春一陣臉紅。反觀慕初這邊,許是她真的太過投入,竟沒發現自己已到她身邊,最讓沈青書無奈的是她鼻尖不知何時沾上的墨水。將注意力放向她的畫,沈青書愣住了,她,畫的竟是溫書中的自己,還畫的有模有樣的。只見她提筆加上最後一劃之後便將畫筆拍於桌上「大功告成!」抬頭之際竟直直的對上了沈青書的視線,他的眼裡好像有笑意。
沈青書拿起她案桌上的畫筆「還差一點」說著往畫上的人的衣物上輕輕加了幾筆紋路。「觀察還須再仔細一點。」經他這麼一出點睛之筆,慕初又看向了沈青書的袍服,細看之下,衣襟上果真繡著幾條銀白色的波紋,只是與雪白的袍服如出一轍,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自己也的確是因為著急作畫,只是觀察了個大概,如今被這樣指出,慕初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又礙於面子,準備反駁一二,卻見沈青書向自己遞過來一條錦帕。慕初不明白其用意,卻看到長春正示意她「小姐,鼻子……」
慕初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一看竟摸下些許墨水,臉嗖的紅了起來,一把奪過帕子轉過身去,又因為實在不知墨水沾的具體位置遂招呼長春過來幫忙也不忘對沈青書說道「不準記住這件事!」頗有點惱怒的意味在裡面。
沈青書對其的行為頗感無奈,回到上面拿起自己剛才溫好的書籍對下面的二人道「處理好了就回到座位拿出《孟子》,由於長春姑娘今日剛開始習書,不知昨日所講內容,所以今日我也會將昨日的內容重新講解一番。」
聽到沈青書的話,慕初覺得頭都大了,還以為可以躲過一劫,但是令慕初頭大的還有!
沈青書溫潤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只是這次的話是針對慕初講的——「由於昨日慕初未到放堂時間,擅自先行離開,學習和對待師長的態度上也頗有不妥,為了防止和改善這類行為的再次出現,為了貫徹學子本身該有的求學精神,沈某決定予以慕初小小懲戒,罰抄昨日與今日所講內容二十遍,明日上堂之時交於我。」
慕初現在的眼神簡直可以直接把人看穿,他說什麼?懲戒自己?平時只有別人順著自己的時候,這個人竟然跟自己算起帳來了。當即開口「你有何資格讓本小姐做這些事!」
「資格就是憑我是你的先生,你是我的學生。」對於慕初的反應沈青書也不惱,緩緩的回答著她的話。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可以辭了你?」
對於慕初的這句話沈青書沒多大感覺,要真能辭了自己,恐怕此時慕府的教書先生就不是自己了。「沈某當然知道。」依舊是心平氣和回答。
「你既然知道卻還是要罰我?要是本小姐不願呢?」
「沈某如今身為人師,有責任糾正學生的錯誤,還請慕小姐不要與我為難。」
慕初正想再說點什麼,一旁的長春扯了扯自己的袖角,對其小聲道「小姐你冷靜一點,莫要讓此事鬧大傳到夫人耳裡……」
雖然慕初心裡仍不服氣,但覺著長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