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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路遙似乎能猜出他要說什麼,但這對這一刻的齊路遙來說,是完全未知的。
「哥哥,我們分手吧。」夏星河說道。
「你說什麼?」齊路遙的眼中沒有料想中的不解與憤怒,也沒有任何悲傷,只是長久的、無法消散的震驚。
不是那種壞事落在自己身上的震驚,而像是坐在家中,聽聞隔壁a-49號行星原地瓦解一樣震驚。
「哥哥,我們分手吧。」夏星河又低低重複了一遍。
他臉色也蒼白得嚇人,握著方向盤的指節用力到甚至有些變形,做出這樣的抉擇應當並不容易。
可是面前這個人卻好像生怕他反悔一般,侷促地出了聲:「好。」
這回愣在原地的成了夏星河,齊路遙的過於乾脆似乎刺激到了他。
思維似乎花了好久才慢慢轉起來,焦灼的沉默中,夏星河終於難以置信地問道:「你都不挽留我一下……?」
看見齊路遙欲辨已忘言的模樣,夏星河的眸子委屈得通紅,彷彿自己才是被分手的可憐人:
「你是不是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齊路遙沒有回答,這被對方直接當成了預設。
——齊路遙確實是預設了。
在曾經無數個此時此刻,他們本應在車裡鬱悶地激戰,然後心事重重地度過這個不太美好的聖誕。但是剛剛,夏星河對他說了分手。
——時間線發生了變動。
這還是時間線第一次主動發生變動,齊路遙呼吸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嘩」的一聲,灌進車廂的冷風打斷了齊路遙的思緒——。
在經歷了長達數分鐘的心律不齊後,夏星河選擇忍辱負重地推開車門。
「去哪兒?」齊路遙伸手把人拉回來,「這是你的車,要走也是我走。」
夏星河邁出一半的腳步頓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勉強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過分波動:
「你都不問問我原因?我就那麼討你厭嗎?」
齊路遙有些慌張,生怕這人再說下去就要反悔——難得出現了「意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他延續下去。
於是,齊路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成年人,說話要算話。」
夏星河的瞳孔再次猛烈震顫起來。
為了穩住夏星河的情緒,同時也秉持著一貫縱慾的行為準則,齊路遙再一次捧起夏星河的臉:
「……我也有點捨不得,不如我們最後再放縱一把,彼此不要留什麼遺憾。」
他不管夏星河的欲拒還迎,憑一己之力,把車廂裡的溫度炒熱了起來。
下一秒,齊路遙就後悔了。
alpha畢竟是alpha,不必要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對他們藏著什麼小心思。
那人把自己摔進真皮車座裡的那一瞬間,齊路遙才反應過來,交往的這幾年裡,這人似乎都沒對自己下狠手。
一邊,夏星河送給自己的跟隨型機器人旺財,一個小狗大小的金屬圓球探出頭來。
它看看齊路遙,又看看夏星河,頭頂的指示燈「唰」地通紅。
「等等……」
這次夏星河大約是抱著「分手夜怎麼也不能我一個人哭」的信念來的,當然,他也做到了。
車外,寒風卷著雪花輕拍著車窗,車頂的樹葉也在蕭瑟地站慄著,冬日似乎在一瞬間便被車內的燈火和嘈雜聲,點燃成一簇瑟瑟輕顫的火苗。
火紅的聖誕夜。
「你是狗嗎?!」
突然,車內傳來一陣慘叫,齊路遙驚恐地回過頭,推開了夏星河的腦袋。
「鬆口!」
齊路遙怒喝的檔口,方才被他一腳踹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