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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裳綺並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新的一年，她現在信心滿滿，活力滿滿，看著自己銀行卡里的餘額，談裳綺很高興，她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今年，她想提前還貸，能早還完最好了。一直揹著債，她壓力很大。
只除了一件事，就是她與顧懷之的關係。
她現在也拿不準他的態度了。如果是玩玩，他應該早就下手了，不會拖這麼久。
如果是真心的……
談裳綺一直不敢想這種假設，每次想到這裡，她都會跳過。
有時候她逼著自己思考這個問題，卻發現，自己滿腦子都在期待。期待顧懷之的真心，然後，她就更不敢想了。
萬一最後不是這種結果，是自己會錯了意，她不敢想象自己將會有多麼的失望。
最好的辦法，就是當鴕鳥。過一天，算一天。
收假第一天，她按照顧懷之的要求，再次給他帶了飯。這次她煲的是菌菇湯。
顧懷之知道她怕被人看到，專門讓秦航去車庫等她，帶著她坐總裁專用電梯直接上到35層。秦航提著顧懷之的午飯，什麼話也沒問。
甚至沒有多看談裳綺一眼。
這讓她有點奇怪，不知道顧懷之是怎麼給秦航說午飯的事情的。
後來她才知道，秦航是裝的，他深得顧懷之的真傳，兩人一個比一個會裝。其實秦航心裡的八卦之火都快把自己燒著了。他特別想知道談裳綺對顧懷之的想法，但又不敢問。
短短三天，顧懷之卻覺得有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很想她。她把談裳綺叫進辦公室，看了她好半天，才開口，“說吧。”
談裳綺彙報了他的行程安排。
顧懷之還是盯著她，一會兒才開口，“談秘書，有個事和你說下。你還記得帝京那位梁語梁小姐長什麼樣嗎？”
談裳綺回憶了一下，“記得。”
“她和我聯絡了，過幾天會過來雲城找我說事。她來集團，前臺會打電話上來。你幫我招呼一下。我這幾天會議很多，都是年底總結。”
談裳綺點點頭，“好的，顧總，我會好好招待梁小姐。”
“我與她不熟的。只是他哥目前與我合作，還是客氣點好。再者，楊赫這麼些年，看似風流，其實根本放不下她。看著兄弟的面子，我真不好把她拒之門外。”
談裳綺已經數不過來這是他第幾次解釋的這麼清楚了。
“顧總，我沒懷疑什麼啊。”
“怕你誤會。”顧懷之說完，自己先笑了。
不可一世慣了，現在這樣，自己都不習慣，卻又覺得甘之如飴。
想起楊赫那時候，也一樣。大名鼎鼎的風流倜儻楊家小少爺，每次見到梁語的時候，慫的像個小雞仔，跟在她身後，又是提包，又是打傘。
每次有局，尤其是有女人的局，楊赫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四個大字，“莫挨老子”。而且，梁語不在身邊的時候，這四個字格外的大。
楊赫滿臉驕傲，“你們懂個屁！這叫男德。男德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等她同意了，老子就帶著嫁妝去嫁給她。”
想起過去的事，他也忍不住一陣唏噓。
看著談裳綺，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男德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談裳綺：？什麼玩意兒？男德？嫁妝？
聯絡一下上下文，這句話大概是緊接著“怕你誤會”那句的。
談裳綺假裝不懂，“嗯，顧總，我也聽過這句話。我覺得還蠻對的。”
“我也覺得，”顧懷之不逼她，“工作去吧。”
兩天後的下午，顧懷之正在開會，談裳綺沒有跟著。
有同事走進來，一臉八卦的表情，壓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