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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喬與人說著話，就看到了大廳裡，顧懷之在離談裳綺耳朵很近的位置說悄悄話。
他心裡很不舒服。
談裳綺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嚴喬。她愣了一下，點頭示意，然後向停車場走去。
嚴喬結束談話，跟上了她。
“裳綺！”
“小嚴總，您好。”
“裳綺，我有話想和你說。”
“小嚴總還是叫我談小姐吧。不好意思，我有點忙，沒空聽您說話。”談裳綺沒有給嚴喬多餘的眼神，坐進駕駛室，扯過安全帶，啟動了車子。
嚴喬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站了一會，離開了。
黑暗中，有人看著兩人剛才的互動。嚴喬走後，那人也消失了。
談裳綺邊開車，邊想著顧懷之剛才的話。
“談秘書，楚小姐的事，我之前真的不知情。”
談裳綺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都沒想通，顧懷之為什麼突然說這麼一句話？
想著想著，睏意就被想跑了。
她只好重新開啟壁燈，順手拿過了自己的記賬本，翻看著。
談裳綺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她在福利院長大，成績優異，考上了全國著名的雲城大學，專業是漢語言文學。
大學期間，她也是全年級第一名，拿了四年的獎學金。靠著這些錢交學費，維持自己的生活。
她一直在外面做兼職。她考了教資，做家教，教高考語文。掙來的錢都攢著。
大三那年，她回福利院看望養育過她的阿姨，見到了阿姨剛工作的兒子。阿姨的兒子，在房產公司工作。談裳綺就萌生了買房子的念頭。
她畢業想留下來，雲城是國際化的大都市，物價高。她對比了租房和買房的花費，最終決定咬咬牙，買一套。
有了這個念頭，她更加努力的掙錢。在畢業工作半年後，攢夠了首付。
就是現在這套房子，80平方米，在地鐵沿線。
談裳綺每個月都需要還貸。
又過了一年，她的工作穩定了，工資也高了。有了餘錢，她掏了五萬買了一輛二手車。正式步入了有房有車一族的行列。
翻看著記賬本，她心裡很滿足。除了工資，她還在有空的時候繼續做家教。她堅信，自己會有還完的那一天。
談裳綺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
顧懷之今晚被父母混合雙罵，他聽著，無動於衷。等罵完了，他穿上大衣，“我走了。”
顧駿被氣的捶胸頓足。
顧懷之讓司機把車開到了榮景苑。這是雲城數一數二的高檔住宅區。他在此處有幾套房產，但是最常住的，是一個300平左右的大平層。
他刷指紋進了門，低頭換鞋的時候，收到了一條微信。
“顧總，他們兩人問候了一句。嚴喬想談話，談秘書說沒空，就離開了。”
顧懷之刪除了這條訊息，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隨手拿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站在料理臺邊喝掉，邊走邊扯領帶，去浴室洗澡。
躺在床上，已經是凌晨了。
他想了想，找到談裳綺的微信，“取消楚星河約見的事，你不用管，我讓秦航辦。”
雖然談裳綺只調入秘書辦兩個月，但是顧懷之卻莫名其妙記下了她的一些習慣。
他知道，行程變動的事，談裳綺會在早上工作時，當做第一件事來辦。
放下手機，準備睡了，手機螢幕卻亮了。
談裳綺：收到，顧總。晚安。
顧懷之看著她的微信頭像，他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一個面具，拿著一個紅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