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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寢殿內的人皮燈籠,一起交個慕風華,他會知道該怎麼做。”
風陰點了頭,“好。”
看著風陰離開的背影,這個皇宮,以後越發的冷了。物是人非,大家都走了。愛的恨的,仇的,怨的。
躺在柔軟的鳳榻上,葉貞半合著眉目,想起了與軒轅墨的點點滴滴。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睡著,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見了孃親被剝皮拆骨,夢見了初見軒轅墨的情景。那個下雨天,那個潑墨蓮傘下的俊朗男子。
漸漸的,她又看見軒轅墨渾身是血的倒伏在自己的懷裡。
他笑著說:這一次看你如何與我說,我願與君絕?
一聲驚呼,葉貞從夢中驚醒。
這夢,夜夜都來糾纏。她總會在午夜驚醒,這一夢,直接過了杳渺三年。
三年時間,江山穩固,天下太平。
小梧桐已經不再是昔年懷中的稚子,一如軒轅墨的冷靜從容,小小年紀便已經出口成章。葉貞也不去強求,自己年少時鮮少的快樂,如今就還在孩子身上。自己得不到的快樂,怎麼捨得剝奪孩子的?
她想著,若是軒轅墨在世,也該捨不得吧!
他們都是沒有童年的人,深有體會年少的責任負累。
三年,風陰守了葉貞三年,卻再也沒有看見葉貞笑過,就算面對小皇子,也只是勉強的勾了勾唇角。葉貞就像個活死人,不哭不笑。
“太子呢?”葉貞往往一坐就是天明,而後一個人靜靜的批閱摺子。
宮婢急忙上前,“回娘娘的話,太子爺跟著風大人出宮了。”
葉貞點了點頭,“是去梧桐村嗎?”
“是。”宮婢俯首。
放下手中的摺子,葉貞走出御書房,今兒個的天氣很好,確實很適合出去走走。長長吐出一口氣,葉貞頓了頓,“本宮有多久沒出宮了?”
“回娘娘的話,從年前回來,娘娘您就沒有出過宮了。”宮婢畢恭畢敬。
葉貞頷首,“年前……是很久了,也該去看看的。”
正說著,外頭有侍衛急急忙忙的跑來,那種驚慌失措的容色,讓葉貞的心頭陡然一緊。
還不待她開口,侍衛撲通跪在葉貞的跟前,“皇后娘娘,太子爺與風大人被歹人所劫,如今不知所蹤。”
“你說什麼?”葉貞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開,身子一晃,險些倒下。所幸,被宮婢攙住,葉貞才算穩住身子,急喘著氣問,“可有什麼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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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訊息來報,大抵朝著梧桐村去了。”侍衛不敢抬頭。
這位皇后娘娘的手段,誰都知道。絲毫不遜色早年被她斬殺的東輯事千歲爺,如今她將東輯事掌控手中,對於資訊的掌控幾乎超越了當日的慕青。
“讓所有暗衛去找,務必毫髮無損的將太子與風陰找到。”葉貞大步流星的走出乾元殿,“來人,備馬。本宮要親自去梧桐村一趟!”
音落,葉貞不容分說的走下石階,長長的鳳袍在風中翻飛。
孩子是她最後的希冀,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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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半夜下棋人
一身便裝,葉貞策馬飛馳。(本書百度搜尋黑yan谷;腦子裡亂得很,三年了,從未像今日這般不安惶恐過。她甚至在想,是不是今日會成劫?到底是誰想對太子不利?風陰的武功如此之高,這些年來走於漁村與皇宮之間,從未出過事。
今日這是怎麼了?
誰會是罪魁禍首?
是剛剛被她處決的漢州州牧?貪腐弊案了結已經半個多月,若是真要動手,何至於等到今日?按理說不應該,暗衛都進行了調查,那州牧根本不得人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