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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好。&rdo;聲音有著病態的沙啞。
季揚在床邊坐下， 沉默了一會兒， &ldo;我知道了。&rdo;
&ldo;什麼？&rdo;
&ldo;是因為吃藥的原因吧。&rdo;
季堯臣並沒有因為這種事情被弟弟知道而感到窘迫，就像他絲毫不為此感到恥辱一樣， 點了點頭。
&ldo;那現在停藥了嗎？&rdo;
&ldo;停了。&rdo;
&ldo;多久？&rdo;
&ldo;一個月。&rdo;
季揚沉吟，&ldo;那你……恢復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季堯臣笑了一下，&ldo;我現在的體質，大概還需要很久。&rdo;
季揚點點頭。
再出聲時，是季堯臣開口了， &ldo;她怎麼樣？&rdo;
&ldo;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rdo;
&ldo;啊……&rdo;季堯臣悵然地笑笑，&ldo;也是，她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高興。&rdo;
&ldo;當然高興不起來。&rdo;
季堯臣抿了抿唇，&ldo;是我不好，破壞了你們的婚禮。&rdo;頓了頓，又道：&ldo;害你們這麼急趕過來。&rdo;
季揚的眉毛古怪地揚起，&ldo;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rdo;
季堯臣看他。
&ldo;不是因為婚禮被破壞，是因為你住進了醫院。&rdo;季揚笑了笑，只是笑意不那麼濃，&ldo;她在擔心你。&rdo;
季堯臣低頭沉默一會兒，&ldo;畢竟我陪了她五年。&rdo;
季揚搖頭，&ldo;你不用安慰我。&rdo;
季堯臣忽然覺得病房裡的氛圍壓抑得奇怪，隨即一笑，&ldo;我當然不會安慰你，只不過，&rdo;他笑容越發明朗，&ldo;我去得急，還沒有向你們道喜。&rdo;
&ldo;不用了。&rdo;季揚有些生硬道。
季堯臣微微詫異。
季揚盯著他看了半晌，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怎麼也不願吐出來。
&ldo;沒有什麼好恭喜的。&rdo;
季堯臣臉上那點笑意漸漸消散，&ldo;出什麼事了？&rdo;
&ldo;沒出什麼事。&rdo;季揚暗暗深呼吸一次，勾起嘴角來，對季堯臣笑道：&ldo;說起來應該是我恭喜你才對。&rdo;
&ldo;恭喜我？&rdo;
&ldo;是啊，&rdo;季揚笑，&ldo;她還是選擇了你。&rdo;
季堯臣張著嘴，沒說出話來，眉毛卻擰了起來，臉上一片肅然，&ldo;你這話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rdo;季揚頓了頓，&ldo;我們的婚姻從最開始就不存在。&rdo;
哪怕平日裡表現得再鎮定，乍一聽到這話，季堯臣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眉毛皺起，&ldo;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怎麼回事？
季揚聽到這四個字，莫名想笑。
他和方怡安的婚姻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而起因不過是那一瞬間，他鬼使神差地抓上了她的手，將她拉出了民政局。
在那之前，他看到了季堯臣，只是第二眼的時候，季堯臣已經隱身。
哪怕走到這一步，他的這個大哥也依舊放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