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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紫脹著一張白胖的臉,哼道,“去年的事,怎麼記得,那賬本上不是都寫清楚了嗎?”
“若寫的清楚明白,我還需要問你嗎?”李畫冷著臉就回了過去,又質問,“這只是一項,其二,綢緞莊不是生意不景氣麼?東西一直賣不出去,何以一次進貨便這樣大的數目?再有,五月初進貨一萬二,七月便又進貨一萬五。你這五月的貨是賣掉了,還是怎麼處理的?”
“我?”朱掌櫃的用袖子擦了下汗,似乎因為李畫的連番質問,而惱羞成怒起來,“去年五月,的確進了不少的貨,可誰知道,這些貨水土不服,在江南一帶好賣的很,一到京城根本賣不動。可我這店又不能不開張啊,沒辦法,我只得又進了批新貨。你們都不知道,我親自跑的南邊,七月那次,正好江南那邊發大水,我差點沒掉水裡淹死,好容易撿回來一條命,這你們大家都知道的。”
說著,朱掌櫃的眼神看看其他四個,明顯的是尋求支援。
其他四個連連點頭,“說來,這事我們也都曉得的,那一次進貨,朱掌櫃的庫裡沒銀子,還朝我這邊支了五千銀子呢。說是等新貨進回來,賺了錢就立馬還上,可到現在還沒影子呢。”
“夠了,你們的帳以後再算。”李畫不想看他們在演雙簧,徑直問朱掌櫃的,“那七月花一萬五進的新貨呢?你又賣的如何?”
“哎。”朱掌櫃的一拍腦袋,懊惱的直嘆氣,“那一船的東西,被水泡了大半,質量受損,回來也不值錢了。”
“那是低價賣了?”李畫追問。
“哦,倒是賣了一部分,上面都有記賬的吧。”朱掌櫃的含糊的說。
“的確有帳,共計賣了一千八百銀子。”李畫喃喃道。
朱掌櫃的嘆氣,“哎,生意難做啊,難做啊,在下愧對上官老爺啊。”
“你的確愧對上官老爺。“李畫冷冷的盯著他說,”作為一個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的老人,連什麼貨能賣什麼貨不能賣,如何揚長避短都不清楚,你這腦子都被你這一身的肉給擠掉了嗎?“
“咳——”李言正靜靜的聽著弟弟和這姓朱的對話,可冷不防李畫冒出這樣一句損人的話,著實讓人吃驚,他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朱掌櫃的氣的臉皮發抖。
李畫毫不示弱的瞪著他,他一向很少和人吵架,更少罵人,可是,這姓朱的實在欺人太甚。
其餘幾個也都做的假賬,可是,帳雖假起碼都是花了心思的。
可這姓朱的,只讓人感覺隨意敷衍的塗畫了一個賬本,賬目也是隨手一填的,竟然連進貨物品、數量、價格什麼都沒有寫清,只寫一個總賬。
糊弄他們兄弟是鄉下來的呢。
“接連兩次失誤,造成綢緞莊兩萬多兩的銀錢流失,造成鋪子後來資金週轉不靈,如今面臨倒閉,朱掌櫃的
,你要負全責。”李畫不客氣的說。
朱掌櫃的鬱悶不已,想不到這個模樣跟個姑娘似的小東西,說起話來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
他氣道,“是,我負責,我沒本事,讓店鋪蒙受了損失,這樣,老子不幹了成吧?”
說著,他氣沖沖的起身就要走。
“站住。”李言冷喝一聲,立刻就有管事的帶著十個年輕的小廝,個個手拿木棍,擋在了門口。
那姓朱的一愣,氣哼哼的回頭,質問李言,“怎麼的?你們還想綁票不成?老子沒能耐,做不好這掌櫃的,老子不敢了還不成嗎?”
“不成。“李言涼涼的拋下一句話來,”不幹之前,朱掌櫃的也得將帳算清了才能走。“
“你們這什麼意思?”朱掌櫃的胖臉一沉,揮手就要揍人的樣子。
“龍管家,按住他。”李言沉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