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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
他不太適應的抖了一下，聽見祝野在斜上方悶笑。
等他再看過去，祝野已經利落的起身往樹林後面走了。
漆黑一片的樹林被他用小手電筒照亮。
很輕的「嚓」一聲，祝野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煙，點燃之後叼著，低頭看手機。
他散漫的眉眼在霧中時而清晰，時而縹緲，看起來疏離又陌生。
鬱遲拿出手機，找到第一個相簿分組。
裡面只有兩張照片，一張是結婚證，兩個人表情柔和，眼裡帶笑，一張是準備好的離婚證照片，兩個人面無表情，中間好像隔了一個人。
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鬱遲披著祝野的外套，想將結婚證的照片刪掉，可是遲遲沒有下定這個決心，就好像來參加這個節目一樣，他想將之前的沒有完成的遺憾一個個補上，等好聚好散那一天，給這段感情畫個圓滿的句號。
不遠處，祝野百無聊賴，又一次冒著沒訊號說話斷斷續續的風險撥通了朋友的電話。
「餵？賣房子的。」
房地產那個誰：「……沒事我掛了。」
祝野低頭踢石頭：「跟你聊點事。」
房地產那個誰：「鬱遲又怎麼了？」
祝野默了幾秒，果斷裝傻：「什麼怎麼了？」
房地產那個誰：「你們兩好的時候，你說怕我在不該打電話的時候打電話，影響你們夜生活，拉黑了我整整三年，現在你們兩一冷戰，你一天給我打八個電話。」
「現在怎麼著？是鬱遲又不理你了，你氣的睡不著覺、鬱遲又和別人眉來眼去，你心灰意冷，還是鬱遲和你說了句話，你覺得心花怒放，感覺鬱遲其實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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