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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的錢都髒

嚴沁的脖頸上，脆弱著薄薄的汗漬，貼了緊緊密密的一層黏膜。

&ldo;讓哥哥來鑑定下，你是不是處|女。&rdo;令人作嘔的低賤的聲音縈繞耳邊，那個骯髒的男人咬了她一下耳垂。

麻將館頂部螢光燈的光亮那樣刺眼，白白照耀幾張蒼白貪婪的面孔。為首的中年男人坐在藤椅上，不遮掩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身穿及膝連衣裙的美麗少女。

&ldo;你爸爸我們已經送到附近的小診所裡就診了，他剛剛在這張麻將桌上輸了五十萬，這是他簽字畫押的欠條。&rdo;

&ldo;父債女還，天經地義。我們已經送他去就診，幫他出醫藥費，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要看嚴小姐你的表現了。&rdo;

嚴沁遍體生寒，泫然欲倒，繼父才從她的銀|行|卡里，把她的最後一分錢取走，她真的連這個月的生活都難以為繼了。即便如此，她仍撐著，維持自己體內那股不變傲然與硬氣，&ldo;我會還。算好每個月的利息，我會力所能及地還給你們，只要你們不傷害我爸爸。&rdo;

中年男人支頤，如同打量一件待價可估的物品一樣，一寸一寸爬過她緊緻細白的肌膚，&ldo;嚴小姐，你打算還幾年？五年，十年？&rdo;

嚴沁被他的眼神激起了一股嘔吐的慾望，她不自覺環抱雙臂，低頭躲避那視線，&ldo;只要我爸沒事，我會想方設法儘快還。&rdo;

她沒注意到，麻將館的門，不知不覺間已被人關了起來。

&ldo;嚴小姐還沒看過欠條吧，給你看看，上面寫的以半年為期，半年之內五分利，半年之後嘛……&rdo;側首一個尖嘴猴腮的滷蛋頭男人走過來，笑嘻嘻拿著一張雪白條子，扇了扇嚴沁被嚇得蒼白無比的小臉，湊過去道，&ldo;老嚴的身體，我們就隨意處置了。&rdo;

撲面而來的是惡臭難聞的韭菜味，嚴沁伸手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這個動作激怒了滷蛋頭，他一個巴掌揮過去，結結實實打在嚴沁無可防備的小臉上，&ldo;少作這種高貴樣，欠人|操的婊|子。&rdo;

嚴沁怒視，被左右上來的人擒住雙手。

滷蛋頭見自己掌握了主動權，身板一直，白色欠條狠狠揉擦在嚴沁顴骨周圍，&ldo;你到了這裡，以為還比我們高貴得了哪裡去？&rdo;

&ldo;f大的高材生？可笑，不出三個月，你張開雙腿求我上，我都嫌髒！&rdo;

&ldo;阿輝，好了。&rdo;藤椅上的中年男人打住他，和煦地笑起來，&ldo;別讓嚴小姐以為我們是壞人，咱們高利貸都是合法的。&rdo;

&ldo;嚴小姐，剛剛阿輝給你開了個玩笑。咱們的利息並沒有這麼高，只是老嚴一而再再而三地欠錢不還，我們雖然良善，也是不能忍的。&rdo;

&ldo;悉聞嚴小姐年輕漂亮，想必替父還錢，也比老嚴一個老年人打工還債來得輕鬆容易。&rdo;

當那雙骯髒的手，探進自己裙下的時候，嚴沁尖銳地呼吸，努力不要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貧瘠的想像力馳騁，儘量使自己回憶一些她短短人生裡，能夠使她開心的畫面。

她想起了那個木樨花迤邐的夜晚，那個有著嬰兒肥小臉的少女。少女嬌憨、任性，卻俠義滿腸。明明滿眼珠淚，還要義憤填膺地對她說，&ldo;你爸爸，真是個混蛋！&rdo;

真可愛，奇奇還陪她一起吃了肉夾饃，一起約定過，要做野生的羅曼羅蘭，一起吃遍滿城所有的蒼蠅館子，把每一個菜品都給吐槽一遍。

那樣的幸福而美好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