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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雪地之中，他看見了自己。
看見自己躺在雪地上，頭破血流。血是紅的，腦漿是粉紅的、乳白的。而周圍，還有更多、更多的自己，或大或小，他們在雪地上徘徊著，行屍走肉一般。
有幾個研究員站在不遠處，可是沒有人覺得怪異。
似乎都沒有人發現地上的死屍。
最小的那個自己，看起來只有四五歲。
他跪在死去的自己跟前，趴下去，伸出舌頭，舔著地上的腦漿。
一臉美味的樣子。
好似那是一堆草莓冰激凌。
※ ※ ※
看完冰雕，封燁然和肖之戒走在步行街上。
很多情侶都在這邊散步，大家都相互摟抱著，牽著手。
肖之戒過來拉封燁然的手，被封燁然躲開：&ldo;肖哥，你不會想跟我扮同性戀情侶吧?&rdo;
&ldo;牽個手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do;
&ldo;忽然感覺有點冷。&rdo;
肖之戒把外套脫下來，罩在兩個人身上。兩個人的肩靠在一起：&ldo;還冷不?&rdo;
封燁然哈哈大笑：&ldo;你是小學生嗎?&rdo;
肖之戒一把捉住他的手：&ldo;現在沒人看見了。&rdo;
兩個人一路開著玩笑回家，讓封燁然有種回到了高中時代的錯覺。肖之戒一直都這樣，比封燁然高，比封燁然壯，頭髮很短很潮，戴著單邊耳釘。高中那會兒由於陳萱和家裡的事情，特別頹廢，多虧了這哥們兒一直陪在封燁然身邊。
肖之戒的家比他想像的大多了，不愧是富二代。
&ldo;這邊房價寸土寸金啊，你這快200坪了吧，簡直拉仇恨!&rdo;
&ldo;隨便買的，你要喜歡就一直住在這兒吧?&rdo;
&ldo;我要是一直住這兒，你還娶什麼老婆?&rdo;
&ldo;娶你好不好?&rdo;
&ldo;……&rdo;
&ldo;燁然，我天天一個人在這邊坐著看電視，多寂寞啊。我經常想像著你穿著圍裙，在廚房裡給我做晚餐。&rdo;
&ldo;想得美。&rdo;
&ldo;圍裙裡沒穿衣服。&rdo;
&ldo;……&rdo;
&ldo;我回家的時候，對我說&l;肖哥，你是先洗澡呢，還是先吃飯，還是先吃我&r;?&rdo;
&ldo;……我是直的。&rdo;
&ldo;我是說真的。&rdo;
封燁然有些尷尬：&ldo;別開這種玩笑了……再說，你個大直男開這種玩笑不覺的彆扭嗎?!&rdo;
&ldo;我是說真的!我只對你這樣!&rdo;
肖之戒忽然一把抱住封燁然，在他耳邊說：&ldo;燁然，我已經忍了很多年了，但現在我必須告訴你，我喜歡你!是真心的!我高中那會兒就喜歡你!但那時候你眼裡只有陳萱……但現在，陳萱已經不在了，我就想，我是不是有機會了呢!&rdo;
封燁然大吃一驚：&ldo;真的不是懲罰遊戲?&rdo;
&ldo;是真的!我這次之所以回國就是為了你，在研究所當個閒人也是為了多跟你呆在一起!&rdo;
封燁然忽然想到了封華給他說過的話&ldo;別靠近他。他對你有所企圖&rdo;。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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