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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燁然生氣了。他的封華，從未如此忤逆過他。
他站了起來，斥責道：&ldo;封華，我不記得有教過你做這種沒禮貌的事情。也沒教過你‐‐這種用毀掉東西的方式來隱藏秘密的方法!你要是不願意告訴我，就拒絕我，告訴我你拒絕的理由。你不想讓我看你的畫，就收好它們，不要到處亂扔等著我幫你收拾，然後不准我過問半個字。還有你毀掉它們是什麼意思?不說紙張、顏料的價錢，你自己花在繪畫上的時間和精力呢?那些都毫無價值嗎?&rdo;
封華的臉上卻毫無愧疚感，他輕柔地翻著手中那憑空出現的，那疊厚厚的畫卷。紙張碰撞，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他緩緩道：&ldo;別急啊燁兒，我沒有毀掉啊，你看，我只是把它們收好了而已。&rdo;
‐‐他居然耍了我。
封燁然非常生氣。他感覺這個孩子這段時間越發讓他陌生，他幾乎無法承受這種落差感。
他抑制住自己的憤怒，片刻後，淡淡地說：&ldo;我回去了。&rdo;
說完就朝鐵門走去。
可是鐵門根本打不開。
&ldo;老‐‐&rdo;
老張還沒說完，就感到冰涼的氣息鋪灑在後頸：&ldo;以前你要是過來，當晚是不會回去的。&rdo;
封燁然明白他的意思，的確，前幾次封燁然過來，當然都跟封華一起，擠在小床上睡覺。
&ldo;但我今天想回，你惹我生氣了。&rdo;
&ldo;可是……我也很生氣啊。&rdo;
封燁然皺眉：&ldo;你氣什麼?&rdo;
&ldo;我氣……你明明教過我，不可以騙人。但是，你騙了我。&rdo;
封燁然簡直不明白他說的話：&ldo;我哪裡騙你了?!&rdo;
&ldo;昨晚你不在家裡，你和那個女人，在賓館裡。&rdo;
封燁然馬上轉過身，有些詫異地發現封華居然又長高了，現在他的頭頂已經到達自己的鼻尖了。可是此刻不是讚嘆對方生長速度的時候，封燁然尷尬地看著封華的雙眼，幾乎馬上就挪開了視線，他感覺自己的臉變得通紅，又有些懊惱：&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你渾身都是那女人的味道。&rdo;
&ldo;別老是說那女人，很不禮貌啊……可是我離開賓館的時候有洗澡啊，你這狗鼻子，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剛才不好意思跟你說，畢竟你還小……&rdo;
&ldo;你現在走，是不是又要去見那個女人?&rdo;
&ldo;也不可能天天都見吧，大家都很忙……&rdo;
&ldo;留在這裡，別去見她!&rdo;
封燁然愣了愣，然後笑著開玩笑：&ldo;可是某個淘氣鬼今天惹我生氣了，我要是留在他身邊，可能會忍不住揍他一頓!&rdo;
封華把他的玩笑當真，但他不但不怕，還一臉看到了希望的樣子。他緊緊地抱住封燁然，喃喃地央求：&ldo;燁兒，揍我吧!打我吧!但是別走，別去找那個女人……別去……別去找她……&rdo;
他抱得死緊，緊得讓封燁然感到疼痛，封燁然正想抱怨，卻感覺封華的聲音有點沒對勁，悶悶的，尾音怪怪的。他埋頭看，發現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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