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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悱桐不過是喜歡他的臉,而他也只是利用此點找了個飯搭子兼旅遊搭子,僅此而已。
喜歡?
並不。
但要說不喜歡,也不全是。
如果不喜歡,怎麼可能常常和這人出去吃飯,時不時的旅行。
那喜歡究竟是什麼?
得到問題並且尋找答案這件事對於溫渡來說並不陌生,在上學的十幾年間他幾乎每天都在重複地做這件事。學習、枯燥的學習,將知識塞進大腦,把自己變成一個機器,為了完成目標而努力。
但無論他看多少書,查閱多少文獻資料依舊得不到此問題的答案。似乎複雜的人類情感並不可能用幾個簡單的名詞就能將它準確地概括。
花園內的綠葉因風的捲動而發出沙沙聲,淡淡的花香瀰漫在廊間,視線掃過某處的青年腳步突然頓住。
在花園深處竟有一處空地,空地中有一架被廢棄的三角鋼琴。僅有一條石子小道通往空地的中央,這裡似乎並不屬於婚禮接待來賓的範圍,綠色的園圃沒有被人刻意修剪,正肆意地生長著。
他鬼使神差地向鋼琴那走去,腳下踩過枯葉發出清脆地咔嚓聲。鋼琴蓋上已覆滿灰塵,邊緣甚至還有一些蛛絲,似乎已經被人遺忘在此許久。
溫渡突然想起——
自己的手機鈴聲是很久之前趁著傅承不注意偷偷錄的一段鋼琴曲。恐怕就連傅承也忘了,那不過是一場即興的演奏。
纖長的手指落在黑白交錯的琴鍵上,音符跳躍其間。
已經化好妝穿上婚紗的肖錦眠在門外看向隔壁屋內坐在鋼琴前的男人,待一曲結束尾音落下,她才笑著合起手掌:「先前見你寫過一首曲子,就是這首?」
掌握一門樂器幾乎成了富家子弟的標配,傅承和肖錦眠自然也不例外。肖錦眠學的是小提琴,雖和鋼琴不同,但她對於音樂的敏感度不差,僅看譜就能知道大概的節奏韻律。
傅承沒想到這人今天那麼忙還有功夫過來偷聽,思緒被打斷後微愣,垂眸:「不算是。」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鋼琴。」肖錦眠歪頭,發頂的白紗隨著她的動作而垂下。這恐怕是她最後一次這樣和傅承對話。世家之間的利益牽扯很難說清,從今日之後她已然和江家是利益共同體。
「喜歡。」傅承指尖在琴鍵上輕點。
肖錦眠毫不客氣地戳穿:「是嗎,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時你還抱著你小叔偷偷掉小珍珠,一問怎麼了,原來是不想學鋼琴。」
傅承:「……」
肖錦眠和傅承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傅家後院,那時傅承剛被他從未見過,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從他外公的農場中接回,第一天就強壓著他開始學習各類知識技能。
傅承六歲,前一晚還在山下摸魚呢,一覺睡醒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上課,這誰受得了。
也好在傅承外公外婆在他離開農場的前一晚苦口婆心說了一宿,給單純的小孩兒畫大餅,類似於「回到主家你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會有很多很多糖」、「每天都有玩不玩的玩具」,「還會有大房子和車」。
玩具和糖,他自然也擁有了。傅家在生活上從未虧待過他,就連三餐都是專業營養師精心準備的。
只是忽有一天,他的父親讓和他和他的阿姨學習鋼琴。
這位阿姨和他父親同住一間房,傅承知道,這女人是他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
小時候的傅承覺得傅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就連教他的老師也不例外,後來自然也反應過來那並不是錯覺。唯一讓他感覺到舒服,像個正常人,能夠親近的人是比他大九歲的小叔,傅永寧。
而肖錦眠是傅永寧的同學,兩人算是,傅承一度以為肖錦眠和傅永寧有那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