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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這樣一想又有些不捨，林知夏這才意識到，她和羅浮生之間，有些東西已經發酵了。

回到診室，羅浮生正和洪瀾說著話，見林知夏過來，羅浮生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要送林知夏回家。

見羅浮生上前，林知夏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顯得有些抗拒。林知夏需要冷靜一下，她得理清楚她跟羅浮生之間的關係，並且仔細考慮他們今後的關係。

&ldo;羅浮生，我們暫時不要見面了。&rdo;

一家西餐廳內，洪瀾熟練地翻閱著選單，&ldo;咖啡喝得慣嗎？要不，給你換成果汁？&rdo;

&ldo;沒事，給我來杯愛爾蘭。&rdo;

&ldo;好，兩份牛排，七成熟。&rdo;

&ldo;其中一份五成就好。&rdo;

洪瀾有些奇怪，林啟凱查過，林知夏是大半年前來到上海的，除了在隆福戲院唱戲沒有其它收入來源。身邊除了羅浮生也沒有其它認識的人，可羅浮生不愛吃西餐，也不懂這些。

&ldo;這裡的東西，雖然現在我吃不起，但不代表以前沒吃過呀。&rdo;林知夏不認為洪瀾是看她是個唱戲的故意帶她來這裡的，不然就不會問喝不喝得慣咖啡，多半是洪瀾自己想吃。

&ldo;以前？對了，你以前是哪裡的？&rdo;雖然林知夏來上海之後的事情林啟凱都能查出來，可之前卻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是從一艘遇難的遊船上獲救之後，跟著過路的船隻來到上海的。

&ldo;以前？我是漢口人，但一直生活在英國。&rdo;在民國，只有兩座城市稱大，大上海，大漢口。林知夏不敢把話說死，她不確定以這個年代的人肉水平能不能查到漢口沒有她這個人，所以說了英國。不過，她以前確實在英國留學，也不算說謊。

&ldo;英國？那你……&rdo;洪瀾不信，一直在英國生活的人，怎麼會跑去唱戲？

&ldo;我？不過是一段不想再提的過去罷了。不過，你今天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吧？&rdo;反正在醫院跟林啟凱來的那段莎士比亞之後，估計也沒人會信她沒讀過書了。

&ldo;哦，對了。你跟浮生哥……&rdo;

&ldo;你喜歡他。&rdo;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從洪瀾在醫院出現的那天她就看出來了，不僅如此，如果沒看錯的話，只怕林啟凱心裡，也是裝著洪瀾的。

&ldo;我愛你，你愛他，他愛她，她愛他&rdo;林知夏突然想起了這首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貴圈真亂。

&ldo;我……你看出來了？&rdo;

咖啡上來了，不同於洪瀾手中的咖啡杯，林知夏手裡的是個高腳杯，上面浮著一層奶油。

&ldo;那你呢？你對浮生哥是……是一種什麼……什麼感情？&rdo;如果是以前，洪瀾敢理直氣壯地讓對方遠離羅浮生。可面對林知夏的時候，她退縮了。

&ldo;我麼？&rdo;林知夏喝了一口咖啡，說道，&ldo;我現在還不知道，有些東西，我也是剛剛才意識到的。如果不是今天受傷，我可能還要很久才能發現。&rdo;

洪瀾攪著咖啡的手有些停頓，彷彿看到了希望，林知夏不知道對羅浮生的感情，可洪瀾清楚。自己是喜歡羅浮生的，從小就喜歡。

&ldo;先不說我了，說說你吧。&rdo;在醫院的時候，林知夏看得很清楚，不管洪瀾如何靠近，如何撒嬌，即使羅浮生由著她去，卻也一直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