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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的血汗錢吃喝嫖賭之外,還會幹點啥?孔廟鎮就要壞在你們這幫貪官汙吏手中了,別他媽的天天喊叫為人民服務了,還是去為自己、為妓女、為情人服務去吧。〃 群眾亂罵一起,已分不清誰罵誰沒罵。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形勢逐漸在惡化。如果失去控制,憤怒的群眾也許敢砸了鎮政府,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王步凡有些擔心。馬風一再強調要加大處罰力度,可是從來就沒有強調控制人口的出生率,他把罰款已經當作一種創收手段了,鎮裡的兩部車和平時的招待費用全是計生辦支付的。
這時候有些群眾舉著手要打任可,任可像兔子一樣從人群中鑽出來,逃到鎮政府裡去了。形勢在進一步惡化,群眾對以罰代管的做法早已怨聲載道,現在機會來了,他們就想好好讓鎮政府出出醜。
王步凡見一時難以說服憤怒的群眾,就想辦法脫身。他高聲說:“鄉親們,大家冷靜些,我現在就去向書記鎮長彙報,商量處理意見,等一會兒來給大家回話。”說罷他擠出人群去找馬風和孔隙明。因為王步凡剛調到孔廟,並沒有什麼讓群眾反感的地方,因此也沒人難為他 ,萬里雲和李玉慧都曾捱過群眾的打。群眾們在鎮政府門口開始叫罵,已經把鎮政府鬧得無法辦公了。
馬風和孔隙明已經得到計生辦的報告,正在馬風屋裡研究對策,任可也在。王步凡一進屋就沒好氣地說:“計生辦純粹他媽的一群蠢豬,本來群眾對計劃生育政策一時還難以適應,還有牴觸情緒,現在又出了這種事,簡直就是草菅人命,三天兩頭給鎮政府添亂,這個事讓群眾如何能夠接受?”
馬風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亂轉。任可低頭不語,大氣也不敢出。孔隙明仍然不陰不陽地笑著。馬風拍著桌子說:“反啦,刁民,純粹他媽的刁民,竟敢圍攻鎮政府,沒一點王法啦?不行讓派出所的人去抓幾個,給這些刁民點臉色看看。”
王步凡這時雖然也心急火燎,但顯得特別冷靜,他勸馬風坐下,然後說:“馬書記,千萬不能抓人,眾怒難犯,法不治眾。一抓人事態就擴大了。就這件事來說,計生辦不佔一點 理,群眾沒有一點錯。誰家的孕婦也不會一天到晚把準生證掛在脖子上讓你一目瞭然。計 生辦的人下去抓計劃外懷孕物件,應該調查清楚再說,哪能見孕婦就抓?人家辦了準生證又是第一胎,抓錯了人不說,還把孕婦關在衛生院的暗室裡,現在孕婦死了,人家鬧事有鬧事的理由。現在不但不能抓人,而且還要和平解決這個事件。只有這樣才能平息眾怒,不至 於使事態失控。真要是讓上邊知道了,或者讓記者曝了光,孔廟的形象何在?恐怕以後在群 眾中更沒有威信了,對我們誰都不利。另外我覺得以罰代管的做法也不妥,以後得讓計生辦的人收斂收斂,不然要出大事的,會造成更大的群訪事件。”
馬風聽王步凡這麼一說,也覺得抓人確實不妥。就自我打圓場說:“剛才那是氣話。不行該賠多少就賠人家吧,純粹他媽的自作自受。不過計生辦的工作不能放鬆,現在鎮政府可就全靠計生辦了。”
孔隙明仍然冷笑著不說話。任可一臉委屈。鎮政府每年都給計生辦下達創收任務,可總是出了事又捱罵,群眾恨死了,鎮政府花著錢也沒有說好。
馬風又說:“讓那個計生辦副主任立即他媽的滾蛋,再罰他五千塊錢,其他參與的人開除留用,罰款兩千五百元。反正那個孕婦自身也有病,人已經死了,誰能再把她救活?再說也不是故意把她打死的,純粹是意外事故嘛!”
“那咱們研究一下解決辦法吧。”孔隙明終於不急不躁地說話了,仍用右手悠閒地彈著啤酒肚子,據說這是跟安識危學的,安識危愛用左手彈肚子,孔隙明為了跟縣長有所區別,就用右手彈肚子。
“步凡,你點子多,你談談意見吧。”馬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