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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谷底再次被大霧籠罩，樹影搖曳，看不分明。
霍去病也返身走回來，站在他旁邊。
「剛才那支隊伍，不太對勁。」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片陰影，表情顯出幾分凝重。
「怎麼說。」
「我剛才叫人看過了，他們出現得突然，撤退也十分突然，來勢洶洶，卻並不戀戰，而且……行軍過後居然沒有留下痕跡。我們只找到了你的腳印。」他說到這裡，偏頭，對上諸葛亮的眼睛，「就好像他們並不曾出現，也並不存在。」
但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沿海一帶經常出現海市蜃樓，這山谷裡或許也有一些地形誘導因素，那也只能欺騙一下人們的視覺和聽覺。而方才他們兩軍交接，硬碰硬地對上，不可能是錯覺。
「除非……」
霍去病沉吟：「看他們的盔甲形制，都是舊時所用，先秦一統中原後，青銅兵器曾被大批次銷毀過，現在已經很少見了，而他們用的戰矛卻是……」
諸葛亮看著他：「這裡或許是古戰場。」
「就算是古戰場，也不能完全解釋。若說是秘術——」霍去病仍不解，思索道，「百家爭鳴時，陰陽家曾被奉為上座，可如今早已沒落，連稷下的學院都藏在深山裡，會是他們做的嗎？」
「其實我們還忘了一種可能性。」諸葛亮說。
他看過來。
「這裡是蓬萊秘境。」諸葛亮慢慢道，「我們看到了他們，也許是因為，有人想讓我們看到……」
霍去病一聽就懂，兩人各自看向自己的指引精靈。
他的那隻纏在劍鞘上，用絲線繫著一顆珠子，不仔細看的話，藏在盔甲下毫不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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