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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憂,就在周平正為所謂的家務事煩心的時候,千里之外的曹營,卻是一番歡天喜地的景象。
“哈哈哈!文若,你這一奇物,真是大壯我軍聲威,有了這一奇物,別說是區區兗州之地,就連橫掃關東諸侯也未嘗不可啊!”
曹操手指輕輕彈動,位於殿中的機關隨著曹操手指的彈動而不斷舞動著,從曹操的表情來看,操縱這個機關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此時正值新年,曹操與麾下的諸多文臣武將大宴,而就在這宴席之中,眾人目光的焦點卻並不在眼前的吃食,而是在殿中的這一機關上。
那是一個看上去頗為奇怪的機關,和尋常機關不同,它既找不出日常的器物為原型,也看不出借鑑了哪些鳥獸為靈感,似乎是單憑臆想捏造出來的東西——四根塗著清漆的木質肢節肆意舞動著,而這些肢節的尖端則是各種金屬器物,斧、鑿、鑽、鉤……看著這些雖然不甚鋒利卻依舊攝人的器物,在座的武將都不自覺地估計著自己能不能抵住這些機關的攻擊。
機關的控制權在在座的文臣武將手中依次流轉,別說是領域級別的,哪怕這幾月剛剛接觸到真氣門檻的文臣武將都能毫不費力地將之操縱,而在這番連續擺弄下,那機關的動作依舊流暢無比,不見任何生澀遲滯。
看著殿中那不斷舞動的機關,荀彧這個有些乾瘦的年輕儒生臉上也是掩藏不住的喜色,他轉頭看向殿中的某處空位,卻神色一正,對曹操道。
“明公,實際上這機關並未我所造,而是戲志才戲先生的傑作,今日戲先生無法赴宴,也是前日除錯機關被炸傷所致。”
“炸傷?!沒什麼大事吧!”
“明公不必掛礙,戲先生將此物託付給臣下之時,臣便已經看過了,些許皮肉傷而已,只是傷到了臉面,戲先生不願見人罷了。”
“那此物……”
“明公亦不必擔心,戲先生被炸傷乃是為做此物進一步改進所致,此物目前之形態,正如明公所見,非常穩定,結實無比……”
頓了頓,荀彧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道。
“……不過戲志才先生也有叮囑,就算明公打算大範圍列裝此物,也最好稍作等待,按照他的原話所說‘要不是過年了想讓大家高興高興,我才不會把這半成品放出來呢!’”
“哈哈哈哈,果然是戲志才的口吻!既然這樣,他喜歡熱鬧,就算不能見人,也得讓他感受一番——來人啊,把這宴席搬一搬,就搬到戲先生家門口,讓他聽聽響動,聞聞酒香!”
“可是,可是外面還在下大雪啊!”
聽到曹操的吩咐,身邊的近侍不禁提醒道
“大雪更好,雪中酌飲,何其快哉!”
……
新年的年景似乎格外的好,瑞雪兆豐年,降下大雪的不只是兗州,黃河以北的冀州也被同樣豐厚的大雪覆蓋著。盛大的雪景在蟄伏農夫眼裡很是美好,但在對於行走在大雪之中的人而言,他們只希望這大雪能停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一輛簡陋的木車正在這大雪之中艱難行進著,拉車人身披一件髒舊破爛的烏黑長袍,長袍一直垂到腳下,隨著步伐的擺動而露出被鐵鎖纏繞的腳踝。最顯眼的則是他那副完全覆面的鐵面具了,黑鐵鑄就的面具似乎也覆上了一層寒霜,結起朵朵斑駁的冰花。
此人就是高順了,而在高順拉車的同時,尋常農夫打扮的張遼也在後面艱難地推著車,挽起褲腿的赤腳踩進深深的雪地裡,凍得不是通紅,而是煞白。
身材高大,卻瘦得只剩一副骨架的呂布無力地躺在這輛簡陋的木板車上。依舊熾熱的鮮血從他身上的各處傷口中汩汩而出,浸透了他不甚厚實的衣裳,順著木板的縫隙滴落在雪地裡,灼出陣陣青煙,而這些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