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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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過仍舊溼潤的頭髮,在手中撥弄著,“這世間本就紛亂不息,潮起潮落自有其規律,即便在一時之間掌控了所有,末了還不是須得放開一切?況且而今蒼赫、安煬、蓮彤三國鼎立,能相安無事又何必花費精力去惹些麻煩,父皇不會如此無聊吧,這天下難道還能放在你的眼裡?溟月以為若有心奪天下,父皇早就有所行動了,不會登基數年還未有所圖謀。”這個男人就是個狂人,只要他想要,自然會動手奪取,世人的眼光和責難都不會令他有半分動搖。
讓他趴在自己懷中,祁詡天撈過他的髮絲,放在掌中用內力慢慢烘乾,邊含笑說道:“溟兒果然知我,天下太大,何必勞心費神把它收於掌中,何況父皇想要的已找到了,”把他乾爽的黑髮握在手中把玩著,祁詡天續道:“我想要的便是你,祁溟月。”
如同一種宣告,祁詡天的話語讓他心口一顫,他與他,是父子,也是同一種人,只會對感興趣的事物流連,一旦失去了興趣,餘下的便只有漠視。現在他們對彼此都產生了興趣,只是誰知道今後會是如何。
祁溟月在熟悉的懷抱中合上了眼,“既然父皇如此堅決,何妨再多等幾年。”感覺腰間的手把他又摟緊了些,身旁之人未再說話,只有銅龍更漏之聲在寧靜的房中發出細細的聲響,他便也未能看到,懷抱他安睡之人望著他,眼中露出的灼熱目光。
第二日醒來,詫異的看了看天色,“父皇還未起身早朝?”
祁詡天看著他迷濛的雙眼和可愛的表情,忍不住又欺上前去,得了一個甜吻,“下朝已多時了,我的溟兒,難得見你睡的香甜,不忍喚你起來,平日你不是習文便是練武,遲睡早起,父皇早就心疼了,往後不必去太學院,想來那些東西對你也是無用,不如隨我早朝如何?”
“只要那些大臣不多言,溟月對此倒是無所謂。”既然世人早知他備受寵愛,再多些榮寵又如何,料想那些臣子的臉色定然會十分有趣了。掙扎著從祁詡天懷裡坐起身,外間紅袖和瑩然聽見聲響舉步進來,站在一旁打算為他更衣。
沒想到祁詡天衝她倆一皺眉,“行了,你們下去吧。”紅袖瑩然才知道殿下安然返回,早就欣喜不已,才進來見他果然無恙,還未來得及在陛下離去後言談幾句,陛下就要她們出去,皆面面相覷,但也只好放下衣袍和洗漱用具,又靜靜的走了出去。
祁溟月見他似乎有話想說,便開始替自己穿衣,等他說話。
祁詡天拉過他的手,親自取過衣衫為他穿戴,寂靜的房中,只有布料窸窣的聲音,等穿的差不多了,才把他放在腿上坐下,沉著臉說道:“昨日父皇不問,你就當我沒聽見嗎?”
他眨了眨眼,難得的露出幾分孩子氣的茫然,“父皇是指什麼?”
“鴉青。”說出這兩個字,祁詡天看來很是不悅,還能察覺一絲怒氣,“我不問,你就不提,莫非你以為父皇會不顧你的死活,任憑這東西把你害死?還是你想讓父皇看著你吐血而亡,試探我是否真的在乎你?嗯?”
見他越說越生氣,渾身溢位一股如實質般的威勢和壓迫感,祁溟月努力控制著呼吸,勉強開口笑道:“我有這麼笨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父皇既然信我並非弱者,就要知道,溟月絕不會讓自己落到只能束手等死的地步。”
祁詡天這才平靜下來,拍撫著他,無奈嘆道:“父皇是關心則亂,我怎會不知你定有解決之法,只是還有些不放心,鴉青雖有增加功力之效,可對你來說仍是有害無益,尤其是其中的毒性,非新鮮人血不可解,不知你服藥時用的是何人之血?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