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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除掉他。他原本是我們的燒毀者，可是我覺得他不可靠。我可不想再回監獄。那是個潮濕腐朽的地方，會一點一點啃蝕掉你的靈魂，就像黴菌侵蝕牆壁一樣。每天你都被吃掉一點，你的人性也逐漸耗盡。我只希望我生平最大的死敵、我最恨的敵人也能嘗到這種滋味。&rdo;他看著哈利。
&ldo;你知道我為什麼回奧斯陸，那你呢?瑞典不是跟挪威一樣是個很好的市場嗎?&rdo;
&ldo;跟你一樣，哈利。&rdo;
&ldo;跟我一樣?&rdo;
魯道夫抽了一口黑俄羅斯煙，說：&ldo;算了，反正除掉那個燒毀者以後，警察一直在追捕我。挪威和瑞典雖然是鄰國，但奇妙的是你在挪威會覺得瑞典很遙遠。&rdo;
&ldo;你回來以後變成神秘的杜拜，沒人見過真面目，你只在夜晚出沒，有如誇拉土恩區的鬼魂。&rdo;
&ldo;我必須轉入地下才行，除了為生意著想之外，也是因為魯道夫&iddot;阿薩耶夫這個名字會觸動警方的敏感神經。&rdo;
&ldo;在七八十年代，&rdo;哈利說，&ldo;海洛因成癮者大量死亡，你是不是也會替他們禱告呢，神父?&rdo;
老人聳了聳肩：&ldo;人們不會去批判跑車、定點跳傘、手槍或其他玩樂商品的製造商，但這些都是會讓人去送死的商品。我只是滿足消費者的需求，提供質量優良、價格合理的商品而已，商品的使用方式消費者可以自行決定。有些身心健全的公民也會吸食鴉片劑，這你應該知道吧?&rdo;
&ldo;對，我就是其中之一。你跟跑車製造商的不同之處，在於你做的事是非法的。&rdo;
&ldo;千萬不要把法律和道德混為一談，哈利。&rdo;
&ldo;所以你認為你的上帝會赦免你的罪?&rdo;
老人用手托住下巴。哈利覺得他看起來十分疲憊，但也知道這可能是裝出來的，因此小心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ldo;我聽說你是個熱血警察，還是個衛道之士，哈利。歐雷克跟古斯托提過你的事，你知道嗎?歐雷克愛你就像兒子愛父親一樣。像我們這種熱血的衛道之士和渴望愛的父親都有巨大的動能，但我們的弱點就是很容易被料到。你回奧斯陸只是遲早的事。我們在加勒穆恩機場布有眼線，可以取得旅客名單，所以你在香港還沒搭上飛機，我們就知道你要回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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