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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醫院,齊項讓人跟周雅雯說了一聲,說他們回宿舍了。
白績傷口很深,流了好多血,嘴唇發白,一聲不吭縫完線,全程被齊項護著抱著,吊水的時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拔針的時候醒過來,恢復了精神,神智也清明瞭。
「對不起。」
白績躺在床上,虛弱又可憐。
齊項沉著臉說:「你幹什麼都行,不能把自己賠進去!」
白績:「對不起。」
他繼續說對不起,直到齊項說沒事後,才慢悠悠,像個鴕鳥一樣靠近齊項,埋在他懷裡,撒嬌一樣地喊:「疼。」
齊項看他這樣,又氣又心疼,硬邦邦地親了親白績的額頭,「這樣會不會好點。」
白績看他不生氣了,大膽道:「幼稚嗎,當然還疼。」
齊項:……
得了便宜又賣乖。
他抱住白績跟他說:「下面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學校的事,風聲走漏到謝仕平的耳朵裡。
第二天齊項就被謝仕平叫過去,正好,齊項也正準備去找他。白績以前受委屈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為周雅雯,即便白績跟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謝家知道,但齊項還是去找了謝仕平,大不了不告訴周雅雯嘛。
他們是夫妻,是比自己能力更強的大人,犯不著讓孩子承擔一切。
從最開始,齊項就不是很認可白績的英雄主義情結,他們老齊家的宗旨就是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齊項跟謝仕平聊了白務徽的事,讓他們加強了身邊人的安保,尤其是學校的安保,白績大部分時間呆在學校,學校如果暗藏危險,白績會焦慮緊張,所以絕對不能再出現讓白務徽混進學校的紕漏。
從謝家出來,他拐個彎就進了齊家。
王薈早就遣走身邊的人,坐在客廳等齊項,謝仕平能知道的事她同樣也清楚。
白績被襲擊了。
她睨了眼齊項,冷笑:「回來做什麼?這裡可沒你的位置了。」
齊項上前:「有沒有我位置,不是您說了算的,爺爺從過年到現在沒少讓人遞臺階給我讓我回來。」
他倆話裡帶刺,爭鋒相對這麼多年,一些話說的都成了條件反射。
王薈把酒杯擲到齊項腳邊,酒杯碎裂,清脆一聲,紅酒全都灑在齊項的球鞋上。
「你跟你媽一樣,舔著臉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覬覦齊家的東西!」
齊項踢開碎渣,坐到王薈對面,「有沒有資格,您不清楚?」他放下一袋檔案,「好東西人人想要,但我有更好的,所以今天來找您做個交易。」
王薈好笑地撇嘴,「你有什麼可以交換。」
齊項:「齊家的股份換白務徽坐牢。」
齊項是有公司股份的,齊老爺子看重他,每年都會漏點給他,不算多,但只要齊家不倒,夠他無憂無慮一輩子,而且因為這些股份,公司上下都明白老爺子最矚意齊項,他是鐵定的繼承人。
而齊祺就沒有,老爺子說等她成年了給,但齊項哪些可不是成年給的。王薈為這件事沒少大發雷霆。
這是齊項有的,只要他手裡還攥著這點東西,他跟齊家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想回來就能回來,還有一大幫子人在後面擁護他。
而王薈有什麼?她家在軍方、警方都很有背景,當年為了找雙生子,幾乎最精銳的公安人員都出動了,把整個丹市翻過來抖兩抖,當然也是這個行為,把歹徒惹惱,兩個孩子受了不少虐待。
齊項要合法合理且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隱患,必須藉助王家的手,公安逮捕罪犯天經地義。
沉思片刻,王薈終於拿起檔案,上面明晃晃寫著齊項正式和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