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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
可白霜未必心領，她昂著頭，畏懼瞬間轉變成怒火：&ldo;我不可以操心，你寧願紫華幫你，在你眼裡我就這樣無用！&rdo;
這是結在他們心中的老梗，縱是玄參也只是嘆息一聲不去爭辯。
雪一直下，白霜幾乎聽了大半夜落雪的聲音。
&ldo;怎麼不睡？&rdo;他知道她還在生氣。
&ldo;你都陪在我身邊了，怎麼會睡不著？&rdo;身子卻是有意轉向另一邊。
她自認為一無是處，平生最得意的事情便是遇到他、愛上他，可對方會這樣想嗎？一個毫無用處只會拖累你的女人，她的痴情是否倒了你的胃口？白霜清楚他不會嫌棄自己，但這種幻想總是縈繞在她腦海中，也許真正討厭她的是她自己吧。
窗外雪積得很厚了，明晃晃的，跟白天一樣更讓人無心入眠，玄參聽著她的氣息也不說話，自己下了床，過了很久才回來。
&ldo;幫你熬了安神茶，喝完再睡。&rdo;
他若不是玄參而是個凡間男子，白霜或許還會以為此番舉動意在討好呢。
&ldo;我困得很，明天再喝吧。&rdo;
玄參無聲，依舊端著安神茶站在床邊。
&ldo;你，咳咳……究竟要我怎樣！&rdo;她身子弱，禁不住盛怒直咳嗽起來，玄參是故意的，他明知她會不忍心。
&ldo;在你走之前，我只想讓你好受些。&rdo;玄參心下明白，她是病入膏肓了，就算保住一條小命也是半死般的需要日日用藥物吊著性命。可她快走了‐‐他一廂情願地管那場註定的離別為&l;走&r;，好像她還能回來一樣‐‐玄參只想盡力在這段時間內照顧好她的身子。
白霜嗔怒轉頭，卻瞥見那隻青花玲瓏瓷碗，未然潑上來的那碗湯藥的餘溫好像還留在她臉上，兩種情緒夾擊之下把臉憋得通紅。
&ldo;哪裡不舒服了？叫你身子好些了再走動，偏就不聽。&rdo;玄參從前不愛嘮叨，因為他們的日子很長，白霜的身體也還好，如今情況大不相同，他變得不像從前的玄參也是情有可原。
白霜心裡不願意事事都依著他，可有他扶著肩頭坐起來到底比自己逞強來得明智。
&ldo;玄參哥哥‐‐我是不希望你為我改變什麼的。&rdo;她眼盯著瓷碗，喃喃道。
瓷碗裡的液體明顯震動了一下，泛起漣漪。
玄參不說答應，也沒有不答應，只是沉默地舀了一勺餵到她嘴邊。
湯藥還溫熱，蒸汽溫暖了鼻尖，白霜張嘴前深吸一口氣‐‐什麼氣味也沒有。
湯藥苦嗎？苦不過心裡的滋味。
糾纏的時間越長白霜越認為無果，當愛一個人太辛苦了，你會選擇不愛嗎？
一碗安神茶被一口口餵下去，玄參竟然覺得時間走得如此之快，結束了溫情脈脈，迎面而來的便是刀光劍影，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也會累的。
收拾好躺下，相對無言。
第二天早起，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玄霄宮更是沒有人跡，完美的雪景倒有些荒涼了，白霜寧願雪地裡能多出幾個腳印。
因為白霜的勸阻，今日搬到書房處理事務，可有她在身邊總集中不了精神，時不時要去確認她在做什麼。他看見她對著雪景發呆，神色並不像小孩子見到雪一樣興奮，只有淡淡的哀愁。她的確長大了，只有大人會對著美麗的雪景哀愁。
&ldo;別老盯著大片的雪看，對眼睛不好。&rdo;
&ldo;我沒有看雪，我在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