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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是不是有神經病?到底怎麼想的。當日在竹林山,馬叔叔要抓她送往開封府,她出口便是冷嘲熱諷的。後來不惜點中了你的道,逃了吧,不也就是為了避免這無妄之災嘛!怎麼竟又自投羅網,自個兒走到開封府去了呢?這還不算,她幹嘛要承認她自己是先生,就算她說的很真,包大人又怎會不聽沈雲城的,先生早就死了呢?還判了她斬刑,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啊,我都快被鬧糊塗了。”杜雪兒聽聞周欣然要被問斬的訊息後,滿臉疑惑,對著漫修說道。
“到底,還是沒有放下啊!”漫修根本沒有接著雪兒的話去說,只是自言自語的慨嘆了一聲,這卻弄得雪兒更加糊塗了。“沒有放下?沒有放下什麼?誰沒有放下?喂,你倒是說清楚再走啊。”
可惜這次,漫修沒有對雪兒說清楚。只是莫名的有些感傷。他曾經是那麼的恨周欣然,應該說即使包括現在,他幫了周欣然多次,卻仍不會選擇原諒她。可是,面對一個三日後便要處於極刑,卻仍然巴望著能擁有最後一次機會去證明親情殘存的周欣然,此時又是那麼的可憐。
漫修不會猜錯的,憑周欣然之前的隻言片語,他就知道,周欣然是十分有父愛的。只可惜,這份本應該有的父愛從小到大都沒曾真正屬於過周欣然。所以,她用死來期待這份父愛嗎?如果父親沒來,她便可以徹底絕望,死的不留一絲痕跡。如果父親來了,至少證明了她一直著的愛還是存在的,死也可以瞑目了。
因此,無論周可是否去她的死刑場,她都可以死而“無憾”了。
等等……周可有可能會去刑場?
漫修警惕了一下腦海中劃過的這條資訊。是,沒錯,周可完全有可能去的。只是,到時那麼多圍觀的眾人,周欣然是如何判斷周可是否前去的呢?
易容,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周欣然應該是認得周可易容後的模樣的。一定是這樣的。而包大人,從來就執法嚴明的包大人,會在證詞疑點重重的情況下就草草的判處一個斬刑,估計也是要用一下這“誘敵之計”吧。
可問題是,這個誘敵之計,周可不會想到的嗎?
三日,眨眼便能過去的時間,又是那麼的漫長。期間,漫修沒有去看過周欣然。他不知道他們之間還能說些什麼,而周欣然,也不可能連最後的底線都告訴漫修,畢竟對方要對付的是她的父親。
三日之期一到,雪兒便早早的來拉漫修去看斬刑。
“知道你看了有可能會有些傷感,但如何結束,總得親眼看看吧。”不得否認,雪兒是瞭解他的,而且,他也敢肯定,雪兒看了之後也會傷感的。畢竟,曾經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如此結束了。可是,殊不知,這世上哪裡有事情會是真正有結局的,無非就是短暫的一個了結,和下一個階段開始的標誌罷了。
漫修並沒有拒絕雪兒的要求,隨她一起到了刑場。來的時間雖早了些,但是,相對於今天刑場上的主人公,來圍觀的人已著實聚集了不少了。
雪兒拉著漫修往前擠去。可現在漫修的心思卻不在能不能看到周欣然被斬,而是集中在了那個人到底會不會來的問題上。不動聲色的四下觀察著,顯然,人群中不僅有來看熱鬧的人,還有便裝,卻身帶武器的官兵。
看來,是佈下天羅地網也要抓住周可了。可是,連他這個不是很經江湖事的人仔細看看、想想,都能看得出、猜得到這場“請君入甕”的戲份來,周可那個在戰場和官場上打拼了多年的老狐狸,不更一眼便會戳穿這種把戲嗎?
是在賭周可還有一絲良知,還有一份親情,會因為周欣然的被斬而方寸大亂,露出馬腳嗎?不,不可能!一來這樣的機率太小,二來周可要是真的能冒險現身此處,就不可能僅僅是為看女兒受死而來的。他,是那麼的高傲!等等……高傲?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