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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嘯虎輕輕地搖頭,但並不是對她問題的回答。「姐為什麼來問我,而不是我哥?」
「我覺得你哥害怕我,」樓越苦笑著,卻不乏一絲甜蜜。「如果我逼他,他可能會籠統地告訴我是或不是,但是他絕不會告訴我任何細節。他覺得那些事情會讓我從此不愛他,厭惡他。」
「他這樣想有他的道理,」譚嘯虎猶豫地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我們在社會上闖蕩的,見過的事情——做過的事情太多了……」
但是阿萍知道一些。樓越想,這也沒得比較,阿萍和譚嘯龍識於微時,而她樓越則是在他的盛年闖進的一個外來者。她沉默著。她無法證明自己能坦然面對他們的罪惡行徑,因為上一回李秋伊的事情就讓她品到了刺激。他們可以對一個普通女人這樣做,她實在無法想像他們是對男人會有什麼樣的手段。這不對勁,她的知情不僅是一種責任和義務,也是權力本身。她怎麼能被排除在外蒙在鼓裡?
譚嘯虎沉默地看著嫂子,她似乎已經被他說服了。「但是,」樓越剛開口又忽然定住了,視線滑向了半空,像要努力聽清隔壁的人聲一樣。幾秒後她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把譚嘯虎的手拉到自己腹部,滿眼喜悅地說:「剛才動了!」
譚嘯虎一時間困惑又尷尬,臉唰地紅了,但卻移不開放在嫂子腹部的手,因為她還用自己的手按著他的手上。她剛才營造的老謀深算的樣子已經蕩然無存了,只是像個小女孩一樣激動:「你別動!等著。」
一陣明顯的波動傳到他的手掌心,像浪一樣拱動起他的一排手指頭。譚嘯虎驚訝地看著樓越,問:「這是……?」
「你侄女,會動了!」樓越興奮地說著,雙手捂上了臉頰,譚嘯虎的手這才被釋放了。她毫不在意剛才的舉動是否不妥。譚嘯虎想,她總是這樣,在人最沒有想到的時候做出不同於常人的驚人之舉。
他收回的手變得無處安放,於是在大腿外側的褲縫上摸了摸。
樓越又恢復了平靜,對有些亂了陣腳的譚嘯虎認真的說:「你必須告訴我一切。嘯虎,我們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我有權知道!我和你一樣在乎你哥,而我的女兒,不能沒有爸爸陪著她成長。你告訴我的話,也許我會有辦法,我能做點什麼。我會盡我的一切去幫他,幫助你們。不管你們做了什麼,我不會掉頭而去的。」
她這番話說得動了情,也動用了她最擅長的共情技巧。而她瞭解,譚嘯虎和他哥哥一樣,並不是最難打動的那種,鐵石心腸的男人。
譚嘯虎眼眶一熱,用力抿住有些顫抖的嘴唇。原來她是真的有蠱惑人心的能力,關鍵是,她讓人覺得她說的話是真心的——這一點上,阿萍就不可能比得過她。
看到譚嘯虎正在迅速軟化,樓越對他說:「你要信我,這些事情我知道比不知道好。你也看到了,我在慧珍的事情上是怎麼處理的。我在鍾家豪的事情上又是怎麼處理的。你應該也知道,我從沒有過問過阿萍分到了多少。」
譚嘯虎垂下眼睛,開始用雙手向後梳理著自己那頭打了髮膠的油光水亮的頭髮。「你有多少時間?」他問。
樓越走出集團大樓時,已是傍晚時分。三小時交代完,這時間並不算長,但是她感覺像過了半個世紀。知道了所有那些她最害怕和譚嘯龍有關的事情後,她反而平靜得可怕。
她平靜地想著,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她的現任丈夫確實就是個地地道道如假包換的黑社會老大。
譚嘯虎和他哥略有不同的是,他及時洗白上岸了,但即便如此,他們倆一起做的事情也夠他們吃半生牢飯了。這還不包括那些邊界模糊、有望逃脫的情況,真要按法律條文來判的話,沒有一個是輕的。但在譚嘯虎看來,這些事情都可以操作。
比方說,在政府接待視窗酒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