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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很久後,他說:明天能見面嗎?我受不了了。
輸入狀態持續很久後,她發了一個字:能。
他說他來找地方。
她說好。
佔彪痛苦地想起來了一切——他確實厚顏無恥地犯了不可饒恕之罪。這時候,女人的手在佔彪的兩腿間輕柔地上下撫弄,弄得他感覺內褲逐漸潮濕。黏膩的面板和布料分分合合的感覺令他煩躁起來,推開女人的手。女人毫不在意,她很熟悉這個階段的客人。這正是她要加把勁的時候,於是她緊緊夾著他的腰,像蛇一樣挨著他扭動,湊在他耳邊吹著氣,咬著他的耳垂說,她最喜歡警察,他想讓她做什麼都行,用她身上的哪個洞都行。
佔彪在意志垮掉的最後一刻,用力將女人推開了。她悻悻地起身,整理衣服,麻利地把兩個乳房一一塞回胸衣裡,然後拉下裙子。她遺憾地坐到佔彪身邊,強顏歡笑地看著黑暗中其他忙活的姐妹們。分到這個硬不起來的假正經算她倒黴。也許她該聽她們的建議,去做幾個新的專案了。
門鈴響了,穿著睡裙的李秋伊去開門,卻見趙衛東扶著爛醉如泥的佔彪站在門口。
佔彪被放倒在床上,趙衛東三下兩下把他的鞋子脫了,又將他衣領松鬆開。「這樣睡舒服一點。」 他站起身,看著穿著一身卡通睡衣、頭上戴著毛絨束髮帶的李秋伊束手無策的樣子,他欲言又止。
李秋伊怯怯地上前,試著把外套從不省人事的佔彪身上脫下來,但佔彪紋絲不動,她把外套拽到他的肩膀處就進行不下去了,束髮帶也歪斜了,頭髮鬆散了下來,顯得窘迫,弱小,無助。
「算了,你別弄了,就讓他這麼睡吧。沒事。」 趙衛東上前抓起李秋伊的手,從佔彪的身上拿開,但之後他並沒有撒手。
第40章 刻意
新學期開課前,樓越有五天的空檔。鑑於她的狀況「不宜遠遊」,譚嘯龍為了這個小長假推掉了一切事務,和她每天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他似乎要抓緊一切時間,開車帶她出去兜風,出現在新海市民愛去的各種地方閒逛。不是為了去吃私房菜,不是去新開的高檔餐廳,只是沿路散步。
他們在海邊散步,在公園散步,在城市的林蔭道散步;這些事情樓越以前很少做,不僅因為佔彪沒有時間陪她幹這種事情。她從來就不理解人們為什麼總是愛在外面散步,去人多的地方散步。但現在,她發現自己很願意和譚嘯龍混入人群,以伴侶的形象依偎著,什麼也不想,什麼目的地也沒有,光是一起走在路上,就心生甜蜜。
她一定是被孕激素包圍了。
其實譚嘯龍是刻意帶她出來多散步。醫生說了,要多散步,如果她不愛動的話,做丈夫的要多帶她出來散步,呼吸新鮮空氣。而且,散步對他自己也有幫助——醫生也說了,他不能和她做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她開始很容易疲憊,早早就睡了。譚嘯龍會在這之後工作一會兒,他關起門,開啟美股盯盤軟體,打長時間的電話,睡前再看一會兒證券財報,最後是計算他還有多少時間,去做他必須做的事情。
時間,才是最關鍵的要素。他在裡面的六年是無法用後面沒日沒夜的放縱來彌補的。這六年就生生地被偷走了。他和她在一起的自由時光也不能在另一個人的陰影下持續更久了,她的自由不應該被他的不自由佔用。儘管表面上看,他是自由的,她還沒有自由。
譚嘯龍在睡前又打了個電話給弟弟譚嘯虎,深沉無比地討論自己對投資和產業轉型的想法,越說越務虛,已經和掙錢已經沒有關係了。譚嘯虎聽得困頓無比,說:「饒了我吧,我明天一早還要去區裡開會。」
譚嘯龍掛了電話,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見樓越睡得正香,他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樓越敲了李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