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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軍令,嚴詞反對,張年卻動意了,微微遲疑地說:“軍師臉色不太好……”
精神沒有差到這種地步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頗為尷尬地說:“沒事。”
紫靨雖沒有反對我地決定,遞來冰魄劍時,卻輕輕嘆了口氣。
明顯董舞陽是不能左右張年的決定的,張年微微點頭,撤往澤的軍令就被擱置了。張年命令屬下與董舞陽的部下一起往後撤退半里,來到剛剛路過地頗為狹小地一段山路。鮮于微地護衛營只配備了十張硬弓,這時候都分佈在了第二線,我與紫靨孤獨地站在山路上,嗅著風中淡淡飄散的青草香氣,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敵人。
然後,時間一點一滴地流淌,日頭逐漸移上了頭頂又挪向西山,敵人始終沒有出現。
我與紫靨都是習武之人,別地或許不好,耐性是極好的。往後邊看,背後架起防線的弓箭手也始終處於備戰姿態,神色已有些疲憊。我揣測鮮于微傳來的情報應該很少會出錯,否則部屬不會如此篤信,始終處於戒備狀態——但,長達一個半時辰的高度緊張,耐性再好的弓箭手也會忍不住疲憊,畢竟是普通士卒,沒有內力幫助集中精神、驅逐疲憊。
就在我思索對策時,天外陡然飛過一隻蒼鷹,高得彷彿只是一抹黑點。
我認得這種信鷹,魔教就是它來傳信的。我心念一動,人已經凌空攝虛,落到了一個弓箭手身邊,順手奪過他手中的弓箭,屏息凝神,舒臂開弓,一支白羽箭帶著破空的嘯響射入空中。我專修劍道,騎射功夫也沒丟過,也算弓馬嫻熟。
下一刻,就看見中箭的蒼鷹從半空急速墜落。震驚半晌的四周呼吸才慢慢恢復,我將弓還給身邊目瞪口呆的弓箭手,忍不住苦笑。怎麼把這個忘了?這裡是山地,不是平原。遠遠把天上的飛鷹射了下來,看著掉的地方不遠,實則隔著好幾座山,怎麼去撿?
張年與董舞陽都圍了上來。老校尉道:“軍師是刻意打草驚蛇麼?”話說得好聽,其實有些責怪的意思。小校尉則驚奇地盯著我的雙臂,那表情明顯是不相信我能開那張數百斤重的硬弓。
我聽見紫靨輕盈轉身的衣袂破空聲,側目就看見她手中清冷的寒光。
她朝我點了點頭。我明白她的意思,飛快地回到了她的身邊。站在她的身邊,她指點了危險所在,我畢竟比較矮,只看見浸著春日溼潤的山壁巨石。不過,那悉悉索索無數人著草的聲音,卻伴隨著風聲傳來,我翻身躍上了一側的峭壁,走壁中看清了山外遍佈的人群……
難道鮮于微攻打的是空寨子?否則,這裡怎麼這麼多山匪亂民?——輕盈落地之後,我很費力地思忖著這一個問題。
安靜地等待中,風雨欲來,風聲鶴唳。
我努力想鎮住身後士卒的緊繃氣氛,奈何身邊紫靨的殺氣太強了,滿地春草為之瑟縮,微微浮躁的春風都慘慘地凍了起來。外邊滿山遍野的敵人迫於地勢,不得不朝著這一條狹窄的山道聚攏,第一排十六個敵人的身影出現在山道時,我還沒動,紫靨婉轉溫柔的裙襬就飛了起來。
半空中劃過一抹冰冷而優雅的弧線,紫靨白皙的雙手舞過長空,寒光忽閃之下,血腥氣就侵蝕了風中的淡淡青草味——我輕輕吐了口氣,右手扶住冰魄劍的劍柄,熟悉堅硬而冰冷的質地讓我迷濛的精神瞬間就清醒了不少。為什麼總是要殺人呢?原本我的承諾只是守護……而已。
紫靨師從葉叔叔,武功當然是不弱的,舉手投足俱是殺人招數。山道另一側的敵人在她翩若驚鴻的身法控制下,根本就不能寸進一步。我看著她清秀冷峻的臉,不得不想,分明是明珠一般的女子,卻要浴血在刀光劍影之中。我要殺人,她便浴血。這是我的承諾,她卻一併負擔。知道能更新不…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五五章 浴血弘穠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