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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去幫她取回來，讓她開心。

對裴九真的感情，他也是說不上來的奇怪。

他和裴少正，裴少禹一樣都把裴九真當妹妹看，所以他寵她，縱著她，可他對裴九真的這份寵似乎又比裴少正和裴少禹更加深刻幾分。

到如今，裴九真長大成人。

他對裴九真這份在意似乎也在隨著九真的長大而變得越發深入骨髓，幾乎成為他的本能。

又或者換一種說法。

他對裴九真的關心和在乎似乎已經超越了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不再像是裴少正和裴少禹那樣的寵愛。

這一點從他這幾日時不時因邱景之而生的嫉妒之心便可窺見一二。

雲若谷目光沉沉，他盯著裴九真看了很久才終於開口回答她：&ldo;因為你說我們原沒什麼交情。&rdo;

雲若谷此話一出，裴九真頓覺腦袋轟然炸響。

她小時候什麼時候對雲若谷說過這句話?

按二哥哥的說法，那時候她那麼喜歡雲若谷，又怎麼可能會對他說這種話?

第四十九章

裴九真怔愣愣地盯著雲若谷, 她仔仔細細將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但在她的記憶中她似乎從沒說過這些話。

裴九真問他：&ldo;我……說過這話?&rdo;

雲若谷手掌輕輕一抬，五彩明珠便在掌中顯現。

裴九真盯著五彩明珠, 眼睛都看直了。

雲若谷將五彩明珠放到她掌心, 他一言不發卻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裴九真握住五彩明珠：&ldo;送我?&rdo;

雲若谷頷首，這顆珠子從一開始他就是為裴九真去尋的，但話至嘴邊卻又與他心中所想相距十萬八千里：&ldo;我留著也沒什麼用, 既然你想要那便送你。&rdo;

裴九真：&ldo;多謝。&rdo;

兩相沉默著, 寂靜在二人之間肆意拉扯，陡然生出一種令人無所適從的尷尬。

一轉念，裴九真想起九幽那首童謠，於是隨口問雲若谷：&ldo;還記得我們在九幽聽見的那首童謠嗎?這些年你走那麼多地方, 可曾有聽說過?&rdo;

雲若谷搖了搖頭。

那首童謠不僅是九幽的童謠，幻境之中幽谷劍被召喚之際也曾出現過那九個字, 可他行走三界多年, 除了九幽卻還從未在別處聽過這首童謠。

須臾, 雲若谷問裴九真：&ldo;在九幽你是否有舊相識?&rdo;

裴九真反問他：&ldo;舊相識?&rdo;

話音才落，裴九真腦海中閃過府君那一句&ldo;故人之託&rdo;，她想或許是那時候的那一句話令雲若谷疑竇叢生。

裴九真矢口否認道：&ldo;我從小長在祭酒嶺, 如何能認識九幽的人?&rdo;

那一日他們掉落劍冢之時, 他分明看見一隻魅在洞口之處焦急徘徊, 也想跟著跳下來。

難道是他的錯覺?

裴九真又一次反問雲若谷：&ldo;怎麼突然提起這事?&rdo;

雲若谷：&ldo;沒什麼。&rdo;

抵達東海那一日，東海海底的寂靜與荒涼深深震驚了裴九真。

記得她兩百歲時曾也來過東海, 那時候她還小，是大哥哥抱著她來東海的。那時候的東海多熱鬧, 生靈繁多, 物產富饒, 哪裡像如今荒涼得猶如海底沙漠。

東海之內別說是小魚小蝦，便是海草都少得可憐。

來之前她也想過東海情況不樂觀，但沒想到情況竟如此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