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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朗，你這女朋友，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都沒聽你媽提過？&rdo;
明朗朝桌對面嚴寶華抬了抬下巴，&ldo;我媽還當我是小孩兒呢，當然不願跟你們說。我跟她高中就在一起了，這次算官宣，以後你們也別折騰給我介紹誰誰誰了啊！&rdo;
這時，臺上在叫明朗的名字，他答應了一聲，整整衣服起身往臺上走去。
剩下的舅舅、舅媽紛紛把目光轉到嚴寶華身上，希望她能說點什麼，嚴寶華把手裡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淡道：&ldo;孩子大了誰管得住？我也沒想到他會把她帶來，等會兒讓他自己跟他外公解釋吧，這生日宴算是白辦了。&rdo;
沈笑把長風帶到衛生間，用紙巾吸乾了裙上的殘酒，又湊近聞了聞，這才放下心來：&ldo;多虧我機智，把香檳換成了礦泉水，不然我這還沒上過身的裙子可真要被毀了！&rdo;
&ldo;這裙子你還沒穿過啊？&rdo;
長風抖了抖裙擺，有些不好意思：&ldo;嶄新的裙子就借給我，師姐你對我太好了。我現在就把它換下來還你吧。&rdo;
&ldo;不用，你穿著唄。&rdo;
沈笑幫她理了理耳鬢的髮絲，笑道：&ldo;反正你穿過了，我也不能再穿，明天我就把它掛網上，賣給那些小網紅。&rdo;
&ldo;我穿過你就不能再穿？&rdo;
長風猛地想起剛才雲依也說過類似的話，看來這個圈裡的人衣服只能穿一次，別人穿過自己也不能再穿，真是……拿錢在燒。
沈笑雙手抱胸退了兩步，抵著衛生間的洗手檯，含笑盯著長風：&ldo;怎麼樣，沒露怯吧剛才？&rdo;
&ldo;沒！&rdo;
提到這個，長風有些興奮，&ldo;他們真的問了好多問題，我都是按師姐教的回答的，沒遇上答不出來的問題！&rdo;
&ldo;這些人，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關注點。&rdo;
沈笑不在意地搖搖頭，還想再說什麼，手包裡的手機一震，她拿出來看了看，對長風說：&ldo;我媽在催我了，你就在這邊待著吧，穿成這樣也不能跑外面去。渣男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找你？&rdo;
&ldo;明朗說開席以後就過來。&rdo;
長風忍不住解釋：&ldo;師姐，他真不是渣男。&rdo;
沈笑撇撇嘴，把身上披著大衣留給長風後，轉身離開了。
六星酒店的衛生間非常大，分成幾個區，外面還有沙發椅供人休息，長風對著落地窗來來回迴轉了幾個圈，再不愛打扮的女生，看到面目一新的自己，都忍不住反覆打量，加上那紗裙裙擺大，轉動時揚成一個漂亮的圓，讓長風第一次找到了穿裙子的樂趣，順時針轉了逆時針轉，開心得像個二十歲的小朋友。
就在長風玩得不亦樂乎之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在門邊響起：&ldo;你這身花了我家多少錢？&rdo;
長風一驚，收勢沒穩住，踉蹌了幾步，才回過身，對倚在門框邊的嚴寶華彎了彎腰：&ldo;嚴阿姨，您好。&rdo;
嚴寶華睨著長風，冷哼：&ldo;不錯啊，山雞終於變鳳凰了。你不是還很有骨氣地拒絕了我們給你出學費嗎，原來你能從明朗身上撈得更多啊，我算是小瞧你了。&rdo;
她緩步走進休息室，往沙發椅上一坐，揚起嘲弄的笑容，&ldo;先前看你說得那麼斬釘截鐵的，我還當你多有能耐，吃得了勤工儉學的苦，結果呢，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也真夠損的啊，盡指著我們家這隻羊薅，就算是童養媳，也不是這個養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