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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在他俊秀的臉上,使得他的面容越發清冷,那如星的眸子,卻是盛滿無限愁思,寂寞而憂傷,甚至脆弱。無憂從未見過他如此神色,怔怔的挑燈站著,只是看著他,一時忘了說話。風吹得無憂身上一冷,無憂方回過神來,走上前幾步喚道:“王爺。”笛音戛然而止,盛滿憂思的眼,瞬間變冷。感覺到他深深的疏離,無憂只好恭恭敬敬的道:“王爺,玉妃娘娘讓奴婢送相思羹來。”“出去。”只有冷冷的兩個字。無憂暗咬嘴唇,心道:若不是答應了玉妃,我才不會管你。無憂又試著道:“王爺……”“本王說過,誰也不許進來。出去。”聲音越發冷得駭人。無憂眼珠一轉,索性揚起頭,聲音也故意提高道:“奴婢是奉玉妃的話來找王爺的。既然王爺不喝羹也不要人陪著,奴婢只好如實回稟玉妃,不擾王爺清靜了。”說著轉身就走。“回來。”這話果真有用,梨樹下的男子終於回頭,目光卻是落在無憂手裡的羹湯上。無憂將羹遞過去,只是他未像想象中那樣,斥責或是怒視他,他只是接過,一句不言語,看著那相思羹,眼裡的憂傷又漸漸浮起。無憂不想讓他沉浸在那樣的情緒裡,清了清嗓子,終於想到一個話題說道:“王爺,你那麼討厭奴婢嗎?”“是。”聲音竟毫無遲疑,在寂靜的夜裡異常清亮決絕。如一盆冷水澆下來,無憂心頭的柔情滑走,氣憤的瞪他一眼,無奈他根本不看她。無憂氣憤憤的說道:“那王爺自己賞月吧,奴婢先回去了。”無憂走了幾步,想起答應過玉妃,今日無論如何,都陪在他身邊,不讓他一個人。無憂又折了回來,見莫歌夜坐在地上,便也在離他不近不遠的草地上坐下,沉默的看了會兒月亮,終是偏著頭道:“王爺,我們雖不算朋友,但也不是敵人吧,你怎麼總是橫眉冷對?”莫歌夜淡淡的道:“不是朋友亦不是敵人,那就是陌生人,本王這是對陌生人應有的態度。”無憂道:“王爺你知道奴婢姓甚名誰,奴婢也知道王爺……怎麼會是陌生人?”莫歌夜卻似未聽見般,不再理她,將目光投向遙遠的黑暗裡。無憂看了他一會兒,就靠在梨樹上,自顧自的說話:“本來王爺肯放奴婢出宮,奴婢是很感激王爺的,一直想和王爺做朋友的。可王爺素日對奴婢不理不睬,尤其那一次,看奴婢摔進河裡都視若無睹的走開。看來王爺是真的不打算和奴婢有什麼來往的,是奴婢不知天高地厚了。”莫歌夜不說話,好像忘記了無憂還在一旁,只沉浸在自己的愁緒裡,讓愁緒肆意爬上眉頭。無憂背靠梨樹坐了一會兒,深吸一口它的芬芳,淡淡開口道:“很小的時候,那是奴婢還有父親母親的時候,奴婢都說不出那時多麼幸福。父親那樣愛著母親,那樣愛著我,奴婢曾想我會一輩子這樣幸福下去。可後來父親的愛沒了,我與母親就被拋棄了。父親將我們趕出了家門,我們無依無靠,幸好師傅收留了我們,我想我一輩子陪著母親,平安快樂也滿足了。可母親始終忘不了父親,常常以淚洗面,最後鬱鬱而終了。三年了,我與師傅開著小飯館,我想就這樣平平靜靜的也夠了,每年給母親掃掃墓,陪她說說話,給她送她最喜歡的桃花,好好孝敬師傅,看著穎哥娶嫂子入門,然後找一個我喜歡的人攜手同老。”無憂頓了一下,回頭看一眼歌夜道:“可如今呢?我又被送進宮裡,還莫名其妙成了王爺的小妾,什麼期盼也沒有了。王爺說我是不是很倒黴呢?所有的好夢,一次一次碎了。不過,我又遇見了王爺,還好王爺雖討厭我,卻願意成全我,我終於又可以回到宮外,重新開始我的夢。”“你那麼想出宮嗎?”無憂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莫歌夜終於開口說了一句,目光卻仍定在遠方,像對著黑暗在說。“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那裡才是我的天空,自然是盼望的。”無憂嘆道,怕又引起他的愁思,隨即笑問道:“那王爺最盼望得到什麼呢?”莫歌夜收回目光,沉默了會兒,沒有說話,站起身離開。無憂坐在原地,怔怔看了會兒他的背影,才站起來,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