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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文白楊反而失笑了一句&ldo;還是這般倔強&rdo;的話,正色道:&ldo;這次你會病得又急又兇,一連昏睡了兩天一夜,雖與淋雨受涼直接相關,卻也與你自己情志不暢脫不了幹係。&rdo;
德珍回頭苦笑道:&ldo;文大哥,你醫術又精進了。&rdo;
文白楊未因這話而喜,他反長長的一嘆道:&ldo;你素來就重感情,又帶些目下無塵的性子。宮中的事,怕有許多看不過眼吧!&rdo;感嘆了一聲,他坐在床旁的木凳上,又說道:&ldo;一月前,由我醫燙傷的那位,看得出你和她感情極好。聽說她晉為答應,我當時也吃了一驚。&rdo;
說到這裡,看見德珍身子僵了下,文白楊適時的止了話,另寬慰道:&ldo;人心易變,不可以自己的喜惡強加於他人身上,更不可為他人而捆縛了自己。&rdo;頓了頓&ldo;德珍妹妹你心思通透,有些話並不需我講明,你只需自己看開些就是,畢竟這人與人的緣分,強求不得。&rdo;
文白楊的話說完,德珍雙唇微微嚅動,好像也要說什麼,又顫動了一陣沒說出來。
黃昏前的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兩個人四目相對,卻又默然無語。
等了一會兒,德珍輕顫著垂下眼睫,道:&ldo;文大哥,謝謝你。&rdo;短短五個字,卻蘊含著德珍深深感激與脈脈溫情。在這宮中,她有種訴說不出的壓抑,尤其是玉玲那日為了上位對於&ldo;胭脂花&rdo;的侃侃而談,讓她有了一種背叛之感;端陽那日,宜貴人的一手遮天,也讓她越發有了自身卑微之感……不過,幸好宮中還有如親人一般的文白楊在。
見一滴盈於睫的淚珠,順著輕顫的眼睫落下,文白楊心中忽然一悸。
德珍也忽想起一事,轉移此時稍顯凝重的氣氛道:&ldo;文大哥,福英姐姐她臉上傷痕可厲害?還有……她知道你我認識了?&rdo;說時抬眸一笑,笑中隱有淚花。
文白楊斂神,又是那般溫和的笑道:&ldo;恩,她臉上傷痕無礙。你這兩天也全由她一應照料,便沒對她隱瞞你我認識的事。&rdo;
聽了文白楊的話,德珍心中疑惑一解,人又開懷了不少,只覺這場來得迅猛的傷寒,雖讓她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身心卻沒來由地一鬆。隨後又同文白楊說了一陣子,被支開在外的小成子來了,他便告辭離開。
文白楊走後,福英端了一碗清粥配一碟兒小菜進來。
不好再勞煩福英,德珍強打起精神,自己端了碗食用。
瓷碗裡細白的粥面上浮著幾片嫩綠的青葉,一旁的白瓷小碟子裡拌著清慡可口的小菜,腹中無物的德珍,看著兩樣清慡搭配的吃食,不禁食慾大振,沒一會就將清粥吃的見底。
福英一直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見德珍吃完,她接過空碗收拾到屋中的桌上,折回床旁道:&ldo;你兩天沒進食了,一下不可食太多,等明天,我會多備些吃食的。&rdo;她坐在床沿邊上,邊說邊為德珍搖著扇子。
德珍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繼而又正色的看著福英,感激道:&ldo;這兩天,辛苦福英姐姐了。&rdo;
福英扇子一停,反問道:&ldo;妹妹這樣說,是嫌棄姐姐照顧不周了?&rdo;
德珍連忙搖頭,卻見福英神色莞爾,微微怔了一怔,隨即自也明白過來,不禁一聲笑開。
兩人笑過一陣,德珍不經意又瞥見福英下頜的紅痕,笑容不覺一斂。
福英注意到德珍的目光,臉上柔和的笑容也滯了滯,旋即又是不在意地一笑,道:&ldo;無礙,敷幾日的膏藥就可,妹妹勿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