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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生了誤解,他們以為趙烈梅和兒子已陷得很深,兩個老人再也睡不著了。
趙烈梅咋能那樣呢?你這不是把永達向溝裡掀嗎?他們又是抱怨趙烈梅,又是責備兒子。兒子再沒有女人也不該和田水祥的女人攪和在一起。女人不是饃饃飯,女人只是調料,只是鹽和醋,這個道理兒子咋能不懂呢?老兩口不能眼看著兒子毀在趙烈梅的手中,一旦她和兒子的事張揚出去,祝永達怎麼在松陵村做支書?這才是祝義和兩口最擔心的。松陵村的莊稼人最見不得的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是,他們知道趙烈梅脾氣剛烈,不能當面給她挑破,這樣會把事弄瞎,也得罪了趙烈梅。但辦法有的是,從那天晚上以後,祝義和和呂桂香非要等到趙烈梅給牲口拌畢糙出了院門才上炕睡覺。趙烈梅睡多晚,他們老兩口睡多晚。
&ldo;這不是辦法。&rdo;祝義和給呂桂香說:&ldo;人不能把人老看著,下一個月,輪到趙烈梅餵牲口咋辦呀?&rdo;
呂桂香也說:&ldo;就是,這樣下去,還不把咱給累死?&rdo;
祝義和嘆息了一聲:&ldo;得另外想辦法才行。&rdo;
呂桂香說:&ldo;還想啥辦法呢?給永達說亮清。&rdo;
祝義和說:&ldo;這話當老人的咋說呢?&rdo;
呂桂香說:&ldo;能不能把丟失汗褂的事給趙烈梅挑明?就說,晚上人出人進的,門戶不緊,叫她不要再來了。&rdo;
祝義和說:&ldo;那萬萬使不得,你這麼一說,趙烈梅還以為咱懷疑她做了賊。&rdo;
呂桂香確實把祝永達的一件粗布汗褂丟了。衣服是她掛在院子裡的。她準備洗時,才發覺衣服不見了。她也不知道衣服是白天丟了的還是晚上丟了的。她只是覺得奇怪。檢視了一番,家裡沒再丟失什麼東西,也就沒再聲張。
可是究竟有什麼辦法呢?
第二年開了春,祝義和把祝永達叫到跟前來,對他說:&ldo;永達,咱把烈梅和玉常叫來商量一下,牲口不能這樣餵了。&rdo;祝永達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ldo;這是為啥?&rdo;祝義和說:&ldo;這樣餵下去,牛就餵成一張皮了。&rdo;祝義和告訴兒子,田玉常是摳屁眼咂指頭的細死鬼,輪到田玉常餵牲口的那一個月,兩口子不按時給牛拌糙,每天給牛隻吃幾兩料面(糧食磨成的粉末),牛瘦了大半個。祝義和說:&ldo;趙烈梅有時候不在家,田水祥給牛來拌糙,也捨不得餵料面。&rdo;祝義和說的雖是事實,但未免有些誇大其詞。祝永達說:&ldo;那你說咋辦呀?&rdo;祝義和說:&ldo;咱商量一下,把牛折個價,賣給一家,另外兩家要使喚,給人家掏錢。&rdo;祝永達想了想,覺得父親提出的這辦法也行,這辦法不僅適合他們三家,也適合松陵村所有分到牛的農民。祝永達說:&ldo;好呀,叫他們兩家餵去,你身體不好,就歇著吧。&rdo;祝義和的本意不是把牛推出去,他說:&ldo;我能行,一頭牛累不倒我,就看烈梅和玉常同意不同意?&rdo;祝永達說:&ldo;那不行,咱買下牛,誰給你鍘糙呀?你不能老叫烈梅來給你幫忙,我整天忙得又顧不上。&rdo;祝義和說:&ldo;我和他們兩家商量商量再定。&rdo;
三家商量的結果把牛賣給了田水祥。因為商議牛價時比生產隊定的三百三十元還低了三十元,田水祥以為牛價低是個便宜,所以,堅持要買牛。祝義和的本意不是把牛賣給田水祥,而是賣給他自己,或者賣給田玉常也可以。把牛賣給田水祥,怎麼把趙烈梅從永達的身邊趕走呢?他的打算說不出口。而田玉常也想買牛,他一看田水祥堅持要買,為了顧全兩個&ldo;挑擔&rdo;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