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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玄衣親手交還給她，她激動地落了淚，枯瘦的臉上也現出生機。
兩年了，難以想像這兩年她過得是怎樣的日子，我只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ldo;玄女跪謝大仙!&rdo;她抱著衣物，屈膝便要跪，我趕緊扶住她。
&ldo;別別，又不費什麼工夫，&rdo;我說，&ldo;衣物拿回來就好，你上，回別離天去吧。&rdo;
玄女想了想，卻猶豫起來。
&ldo;我確是要回去的，可我一走，屋裡的孩子……&rdo;她沒問劉書生，估計書生是死是活，她都不操心了。
&ldo;你願帶孩子走麼?&rdo;我問。
玄衣一愣，搖搖頭。&ldo;這……這不算是我的孩子。&rdo;
我明白她的意思。
&ldo;我想你也不會帶他走，&rdo;我說，&ldo;但留在這家裡，孩子要吃苦，姓劉的也難保不會遷怒於他，我方才替孩子想了個去處，只是還要勞煩玄女送他一程。&rdo;
&ldo;哪裡?&rdo;玄女忙問。
&ldo;這蒼州往西，平州地界，有一座山叫雲鳴山，&rdo;我說，&ldo;山裡有一個恩義堂，是座高塔，那裡的人可以收養這個孩子，他們胸懷寬廣，孩子在他們的照顧下長大，也有好處。&rdo;
&ldo;我就這樣送過去，他們會收麼?&rdo;玄女又問。
&ldo;你到了那邊，找一個叫月離的人，就說是我叫你送去的，他自然便懂，&rdo;我說，又想起她還不知道我姓名，&ldo;對了，我叫有靈，白有靈。&rdo;
玄女點頭。&ldo;玄女也替這孩子，謝謝有靈姑娘。&rdo;
言罷，她抖開玄衣，披上身，一道霞光自院中沖天而起，說不出的璀璨祥和，比我之前拿來騙劉書生的法術可好看太多了。
玄女整個人沐在七彩的光中，浮上半空。她招招手，房內飄出那個孩子。孩子還在熟睡，對周遭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
玄女擁他入懷，又深深對我鞠了一躬。
&ldo;有靈姑娘的大恩大德，玄女永世不忘，&rdo;她的聲音渺遠又空靈，&ldo;日後玄女若再下界，定全力報恩，護姑娘周全。&rdo;
&ldo;那倒不用，你別再下來洗澡就是了，&rdo;我說，&ldo;像姓劉的那種男子，世間可還有不少。&rdo;
玄女又猶豫一下。&ldo;玄女可再勞煩有靈姑娘一件事?&rdo;
&ldo;你說。&rdo;
&ldo;這孩子，原有個名字的，是書生所起，&rdo;玄女看看懷中的男童，&ldo;如今這名字，我不想再用了，姑娘可否替我為他新取一名?&rdo;
呃，你隨便起一個不就好了?
這個我也不懂啊……
但玄女問得殷切，我也不好拒絕，抬起頭看了看，忽然有了主意。
&ldo;今日晴空昭昭，上有彩雲，&rdo;我說，&ldo;那不如這孩子，便叫昭雲吧。&rdo;
&ldo;昭……雲?&rdo;
我點點頭。&ldo;望他此生平安無虞，又如昭日霞光，映照蒼生。他只需有名，不需有姓，從此便和他那心思歹毒的生父，再無任何干係。&rdo;
&ldo;待他年長些，我若還活著，就去山上看他。&rdo;我說。
玄女笑意盈盈，又對我道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