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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管家偏頭打量著流蘇,興許是玩得很高興,天地間被白雪掩蓋,彷彿所有的色彩都被抽離,然後匯聚她她那雙杏眸之中,顧盼流轉間,有斑斕之色浮動,連連異彩。
留意到虛擬管家的注視,流蘇有些心虛,於是轉移話題,“我們是初次見面吧!之前那位管家下崗了?”
“靠著一張臉蛋不是長久之計。”學究管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深諳以色侍主,必定色衰而愛馳,愛馳而恩絕的道理。學術興邦才是正道。
流蘇挑眉,所以你這個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斯文敗類就這麼小三扶正地上位了?
虛擬管家帶著流蘇直奔客廳,而不是玻璃花房。葉纓家的花棚流蘇可以來去自如,不需通報,但是地下花房必須由葉纓輸入指紋,是葉家的重地之一。流蘇只好在客廳等待。
虛擬管家讓她稍坐片刻,順手拿出那本《註冊植控檢疫觀察師——基礎概論》,流蘇不時的寫寫記記,幾輩子加起來恐怕也沒有現在認真。
虛擬管家告退,虛擬女僕服務周到,女僕晃悠悠的上來,聲音帶著幾許童真,“請問有什麼需要?”
流蘇本來就口乾舌燥,抬眼看著造型是一顆蛋的女僕,倍感親切。女僕同流蘇宿舍的那位是一種型別,只不過流蘇宿舍的是白花花的水煮蛋,這顆是棕色的茶葉蛋。
“一杯咖啡。”
抖著醬紅色的圍裙,女僕原地轉著圓圈,一聲“遵命”嘹亮而充滿朝氣,熱情洋溢,不多時就生成一杯咖啡,女僕搖頭晃腦,“需要加什麼?糖,奶精,還是鹽,或者醬油?”
加醬油?你還真以為你是茶葉蛋啊!
流蘇當然沒有這麼古怪的癖好,“加糖和牛奶。”女僕加完糖和牛奶,三步一搖,五步一晃地離開了。
“你不就是靠一張臉,靠一個好父親嘛!橫什麼!”尖銳的女聲,陰陽怪氣,仿若寒風颳骨,毛骨悚然。怪聲怪氣的嗓音化作一條條血蟲,彷彿能往人肌膚裡鑽。
聲音是從隔壁傳過來的,說話的人顯然懂得粗淺的聲波異能,聲音像是能夠直達人心。
聲波異能發揮到極致,同瞳術異能異曲同工,能夠引起靈魂深處的震顫,比如“美杜莎之歌”,甚至能像“幻境”和“夢魘”瞳術一般,誘人沉淪。
流蘇對這個聲音記憶猶新。這個女生是藝術院的話劇團團長蘇灩,她的性子全然不像她刻意練就的嗓音那般陰森低沉,被稱作“常年走火的爆竹”的蘇灩小姐,常常不點也自燃,性格火爆到令人難以想象。
全息影像的隔音效果其實不錯,但是由於蘇灩的聲波異能,能夠穿牆如彼,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流蘇小姐是什麼人?唯恐天下不亂,當即支起耳朵,靠著牆壁挪了幾寸,精通瞳術異能的流蘇,對於聲波異能也如數家珍,稍稍把握一下話音規律,流蘇輕而易舉的開始聽壁角。
“我靠一張臉,你難道靠兩張臉?”葉纓聲線清冷,出乎意料的牙尖嘴利。
葉纓雖然的是繪畫專業,但是聲波技能也運用的爐火純青,嗓音的殺傷力較之蘇灩,只高不低。
經常吵架的人,能夠總結出來一個經驗——吵架的核心內容就是圍繞著臉皮的數量和厚度,再加上人們對於臉皮的態度(要不要臉)而展開的。
不負眾望,接下來的話題果然是“臉皮問題大討論”。
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厚道的流蘇聽得眉開眼笑。葉纓身為學院的大眾情人,平日裡孤傲清高,能看她放下身段,如同潑婦罵街般同人對罵,實屬難得。
流蘇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像是喝了玉露瓊漿般舒爽,隔壁戰火紛飛,硝煙瀰漫,在她聽來像是天籟之音,蘇灩簡直就是把她平時敢怒不敢言的話,直言不諱的罵了個遍。這小壞樣差點載歌載舞、又唱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