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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還會很漂亮。她盯著林卿兮端詳了很久,突然撫摸著林卿兮那張精緻得百般難描的臉,“我女兒長大了,也會和你一樣漂亮。”
被溫柔的手撫摸的那一剎那,林卿兮只覺得心頭一酸。
讓人嚎啕大哭的從來不是風刀霜劍,冷嘲熱諷,而是當你覺得一切都已經雲淡風輕時,有人輕聲細語地問,疼嗎?
疼,當然很疼,林卿兮緊緊地扣著輪椅的椅背,指甲都被她掐得發白。
穿著白色長裙的林卿兮很迷人,嫻靜如姣花照水,搭訕的人也絡繹不絕,不過大多數都在她有意無意抬起中指的戒指時,知難而退。
“這位小姐,很高興認識你,這是我的名片。”但是也有鍥而不捨的人,“我在中央銀行工作,小姐如果有什麼關於股票和基因方面的困惑,歡迎隨時找我。”
她偏頭看了年輕人一眼,這年頭明知別人名花有主卻喜歡撬別人院子裡的白菜的人,還真是不少。
林卿兮朝他冷冷淡淡一笑,既不親近也不疏遠,是空姐那種只露六顆牙齒的公式化微笑,年輕人卻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致勃勃,“小姐是在做義工嗎?真是有愛心。”
我長得很像是需要義工證明的應屆畢業生嗎?當年林卿兮拉著陸宸去做義工的時候,陸宸就是這麼問她的。
然後,她在年輕人訴說自己學生時代的悲慘經歷時,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
年輕人清了清嗓子,想引起林卿兮的注意力,但是很明顯他不會成功,林卿兮沉浸在她腦海中的幻聽裡,過往的回憶編織成一段又一段永不完結的錄音,在她的大腦中綻開一個個巨大的漩渦,一切的喜怒哀樂都奔騰後退,將她拉回到五年前的歲月。
“小姐你有在聽嗎?”
年輕人的聲音對林卿兮而言遙遠地好像在千里之外。
父親,卿鳶,陸宸,你們有在聽嗎?
所有人都以最大的惡意揣度我,陶楨,雲翳,雲疏桐,楚璇,或許還有顧睿和凌峰,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接受不了那個現實,說我不願意帶回去一個怪物,可是我真正的親人,從來不是住在眼裡的,而是住在心裡。
我只是想像這樣,相陪自己的親人,在這廣場上漫步,一圈一圈又一圈。
林卿兮看著碎碎唸的老婦人,哪怕她已經痴痴傻傻,苦難掏空了她的記憶。
“海爾默茲綜合徵……”
“什麼?”年輕人看到林卿兮雙唇翕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海爾默茲綜合徵,不可逆轉的。”
我真的一點也不覺得苦,越到終點,心裡反倒有種安寧。她推著老婦人繼續走,身邊一直跟著那個窮追不捨的年輕人。
大腦中的幻聽固然讓她瘋狂,但是她更加恐懼的是無聲的歲月,靜謐流淌的時光。
她想找回自己的親人,只是因為,希望永遠是人類難以割捨的習慣。
希望的確是人難以割捨的習慣,就像親人對於林卿兮,“曙光之心”對於流蘇,就像流蘇自己說的那樣,這是她綿延一生的衝動。
她是第一次來玫林行省總部,周圍都是軍銜壓垮肩膀的聯盟核心人物,肅穆凝重的氣氛就連胖達熊貓也不由自主地夾起自己短小到可憐的尾巴。
用光腦上的許可權卡對著三樓的大門發出請求,人工智慧很快答覆,“掃描,身份驗證,雲流蘇下士,第一空域監察官。雲流蘇下士,請您伸出右手。有機程式碼注入中……”
有機程式碼,其實是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東西限制流蘇在總部的停留時間,一般是三個小時,她離開總部空域後會被注射解藥。被注射解藥後的三週為觀察期,這期間她不得離開玫林行省,否則會要了她的命。
這裡面有太多的秘密,隨便哪一條,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