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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認同就可以挽回他的心,誰知她愈是當個聽話的媳婦就愈令他離她更遠。
現在,她什麼都懂了、什麼都看清了,知道再執著下去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她花了三年時間才終於明白——自始至終,他都未曾愛過她。
即使梁夙霏以他不愛她為由向他提出離婚,雷拓並沒有因此投注較多的時間與關心在妻子身上;白天,他是運作全國數座國際經貿中心、展覽場館的經理人;晚上,褪下束縛的西裝,和一群藝文朋友聚會,聽音樂、談文學、聊電影、欣賞各類演出——風花雪月,無限愜意。
家,只是他玩累了,休息睡覺的地方;妻子,在他的認知裡,跟管家沒什麼兩樣,永遠不苟言笑,畢恭畢敬,話不投機半句多。
所以,雷拓萬萬沒想到梁夙霏說要搬出去的話是真的,要離婚也是真的。
當他自上海出差回到家,見到站在玄關前幫他拿拖鞋的是管家時,納悶地問:“太太呢?”
“太太搬走了。”訓練有素的女管家在回答這句話時面無表情,像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雷拓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愣愣問道:“為什麼搬走?”
“太太沒有說。”管家依舊以平穩的音調回答。
“沒事了,你下去吧!”他突然間記起妻子前些日子提過、而他一直沒放在心上的事,反而惱怒她一聲不吭就離開了,讓底下的人看他笑話。
他悶悶地上樓,難以想象乖乖牌、沒有聲音、沒有自己想法的妻子,竟然有勇氣離婚,而且還真的搬出去了,這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而最有可能的“高人”,應該就是他那個操縱慾十足的母親。
他曾有個交往三年已經談及婚嫁的女友,但對方卻在與他強勢的母親見過幾次面後提出分手,只因她不敢想象未來的“婆媳關係”有多可怕。
當時他太傷心、太氣憤,簡直失去了理智,滿腦子只想讓母親嚐嚐挫敗的滋味,所以娶了門不當、戶不對,平凡至極的梁夙霏為妻。
為此,他母親氣炸了,幾乎要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他無所謂,樂得清閒,只是沒料到妻子會陣前倒戈,成了母親安插在他身邊的最佳眼線。
每天回到家,她只要一說話便是——“媽說……”、“媽要你……”諸如此類猶如聖旨的開場白。
他與她之間原本就缺乏感情基礎,她選擇與母親站同一陣線來控制他無疑是雪上加霜,很快,婚姻就成了有名無實的空殼。
他猜想,這次梁夙霏提出離婚,大概是他母親用來逼他生孩子的手段,而那個沒思想的女人頂多只是個任由擺佈的棋子罷了。
他實在受不了妻子的無腦,若不是心底存有對她的虧欠,想著既然娶了她、誤了她,就該照顧她一輩子,不然,離婚,他何樂不為?
回房後,他撥電話給她,響了許久,她都沒接。
以前,他打給她,她總是在第一聲鈴響就接起的,想必,這招“欲擒故縱”也是他母親傳授的。
他耐著性子再撥,這次接通了。
“你在哪裡?”他口氣不悅地問。
她沒有親人能去哪裡?最可能的就是住在他母親孃家經營的飯店裡。
“我在租的地方,地址放在你的書房桌上,如果律師要拿離婚協議書讓我籤的話,這星期我都會在家,下個禮拜我就要去上班了。”
“你上班?”他譏笑道,原來她不只有演戲的細胞,居然連情節都編排好了。“你能做什麼工作?”
“超市收銀員。”梁夙霏要自己鎮定點、堅強點,別受他的冷嘲熱諷影響心情。
他或許忘了,她自十五歲就開始半工半讀,做過的工作不計其數,沒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