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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見到三哥了?&rdo;
&ldo;剛剛見過。你們來玩還是有事?&rdo;
&ldo;王豐鬧著聚聚,就都來了。&rdo;阿松猶豫著要不要問問三哥和黑諾都談什麼了,又顧忌他們倆個都不是願意說隱私的人。
倆個好朋友也有了一瞬間的沉默,真正想聊的不能聊,難道要他們談天氣、論實事?不過他們顯然都不願意結束談話,不約而同就往無人的消防樓梯走去。
&ldo;你有話要說?&rdo;站定以後,阿松搶先把問題扔給黑諾。
&ldo;嗯?&rdo;黑諾腦子亂,千頭萬緒一團麻,怔怔看著阿松嘴一張一合。
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阿松有01的視力就可以看見。看樣子不只是三哥被剛才的偶遇刺激到了,這位也神經短路中呢。阿松雙手插褲兜裡靠著牆看黑諾,黑諾對面牆上而依看腳下。
注視昏暗朦朧光影下的黑諾,阿松就禁不住酸酸的失落。他一直覺得黑諾做得對,黑諾的選擇超乎三哥的理智,因為黑諾比他們任何一個人付出的艱辛都多,他理應該超越他們。站在三哥的立場,三哥也沒有做錯,象黑諾這樣的戀人,僅僅靠寵、捧是不夠的,只有跟上他的腳步甚至走在他的前面,才可以真正攀折到黑諾,所以三哥的放手真的明智。
本來他們分了,散了,阿松以雙方朋友身份支援他們的決定,在明知道他們即使分手也相愛的情況下也以默然做支援。阿松每次想這事的時候,都堅持自己是尊重的出發點,刻意的強調是為了掩飾心裡的平衡,他不願意任何一個男人得到黑諾!可是,就在剛才,三哥笑著說出發自肺腑的話,卻讓阿松看見了字字血淚。
--&ldo;你知道嗎?我以為我沒有種了呢?除了他,沒有(人得到)我的種子,射出來的是一泡水,不痛快。我的種只下在他身上,我只射給他我的種子……&rdo;
做為一個男人,一個慾望鼓譟之年的男人,阿松終於體會到了三哥疼得有多厲害。而理智到冷感的黑諾身上,也象災難之後失去親人的孤兒一樣出現了荏弱。真的因為他們是同性就應該支援分手嗎?理智名義下的選擇就是唯一的正確嗎?那麼深的感情就應該屈從理智嗎?理智的他們快樂嗎?
阿松一個個連連自問,答案都擺在眼前,三哥的傷可見骨,黑諾的枯可凋魂。做為朋友的自己因為某種感傷的心態,一直遵循高尚而冷酷地旁觀。阿松因若有若無的覬覦而糊塗的心突逢醍醐灌頂,象坐化前的禪師開了慧心,圍繞他的悒悒酸水減去了七八分。頭腦清明起來,再看他們就帶了許久不見的豁達。
黑諾僅僅是因為沉默的氣氛壓人才無意識地抬頭,就撞上阿松深思的窺視。他本能就想藏後一步,奈何一堵牆阻止著,他不習慣最軟弱的自己暴露在人前。
&ldo;黑諾,你有過後悔的感覺嗎?&rdo;
黑諾聽得出來有所指,他面對施言的時候可以真誠到赤裸,其他人想敲他心門可不那麼簡單。不是黑諾用心有意,而是多年的生活讓他呈現出反射的自保:&ldo;人活一世,哪裡有沒有後悔過的人呢?恐怕連學齡前的兒童也有他的後悔呢。&rdo;
聽聽,多麼標準的黑諾式回答,阿松苦笑。就知道問也白問,自己又不是三哥?想黑諾承認他用情至深還是放棄吧。
&ldo;三哥說你已經拿到錄取通知書了?於瑤說學費不便宜?&rdo;
&ldo;嗯。&rdo;
&ldo;三哥為你準備好了學費,還有生活費。&rdo;阿松再出擊,因為黑諾不吐真言讓阿松心急。
黑諾早知道了,於瑤的信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吃驚與幸福。以施言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