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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的隊伍整整擴大了兩倍半，一共一百一十五人，包括那個即將出世的
小戰士。
史迪威皺起眉頭。
首先是糧食將出現恐慌。原先準備的半個月乾糧只夠維持五天，藥品
早已沒有補充，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趕在雨季到來前翻過大山。敵人一旦
封鎖邊境，他們就會被洪水、飢餓和疾病困死在原始森林中。
一名中尉提議，將乾糧分一半給那些平民，讓他們各自逃命。另一名
英國軍官則堅持：應當讓所有的緬甸人離開，跟緬甸人同行是危險的和有害
的。
史迪威把隊伍集合起來，自己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訓話。
&ldo;你們聽著，誰要是想走，就領上一份乾糧給我滾蛋！&rdo;將軍生氣地環視
人群，粗大的喉結上下滾動，&ldo;誰要是想跟著隊伍，就跟我閉上你的臭嘴！&rdo;
隊伍鴉雀無聲，只有美國將軍怒氣沖沖的聲音在訓斥那些垂頭喪氣的下級軍
官。
&ldo;你們想拋棄婦女嗎？還有這個快要做母親的孕婦？！你們想扔下平民
不管，只顧自私自利地逃跑嗎？嘿，你們這些當兵的真不害臊！你們想到過
猶大沒有？拋棄婦女和兒童的人不是同猶大一樣可恥嗎？！&rdo;
他面色灰白，威脅地朝人群揮動拳頭咆哮。
&ldo;這裡還有陸軍中將沒有？舉起手來‐‐大概沒有了。有六十歲的老頭
兒嗎？舉起手來‐‐大概沒有了。好吧，這裡只有一個陸軍中將和一個老頭
子說話算數，那就是我。
我宣佈，從今天起，你們中間每個人都是這支隊伍中的一員，不管軍
人還是平民，全都一樣，除非他自動要求離開。
&ldo;告訴你們，我們已經是個整體。只要我這個老頭子走得動，你們都該
走得動；我能走到印度，你們都能走到印度。你們只有一個權利，就是一直
往前走。不許掉隊！不許躺下！不許說長道短三心二意，更不許違抗命令！
對我來說，不管你是白種人還是黃種人，軍官還是平民，你們的身份都一樣，
都是我計程車兵。如果誰違抗命令，我就槍斃他。
&ldo;不同意的人可以馬上離開‐‐好，沒有人離開，你們都同意了。要是
我再聽到哪個混蛋敢在背後嘀咕，我就把他趕出去，讓他嘗嘗在森林裡跟野
獸過夜的滋味……&rdo;
過了好一陣，將軍的怒氣才漸漸平息下來。
&ldo;別怪我脾氣不好，先生們。&rdo;他搖搖頭，感慨地說，&ldo;困難當然會有的，
但是我們不會屈服。糧食不夠，我們總會想到辦法，我已經給印度拍了電報，
叫他們到邊境來接應。如果有人生病或者掉隊，我們要幫助他，就像幫助自
己的兄弟姐妹。你們知道，並不是每個掉隊的人都願意成為別人的負擔的。
&ldo;軍人們，你們幹嘛不打起精神來？難道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嗎？你們
的任務是幫助每一個人戰勝死亡，婦女，平民，兒童，還有你們自己。將來，
等我們全都走出森林。
你們中間一定會有人記恨我今天或者以後還會有的無禮。坦白地說，
我的確不是個招人喜歡的好老頭，脾氣暴躁，並且非常固執，不過我可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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