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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上一個任地,還見過百姓打龍王呢!
餘大人一邊聽一邊搖頭輕笑,與妻子目光相觸,他又有些心酸。
要不是妻子教得好,在老家這十幾年,女兒的性子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餘世娟看爹正高興,又看娘對她點頭,接過爹手中茶盞,小心開口:“我有件事想求爹通融。”
……
餘大人聽完,皺起眉頭。
餘世娟知道父親不是刻板拘泥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答應朝華要試一試。
“爹,容家妹妹一片孝心,若是真有這樣的病人,送到她那兒也是活命的恩德呀。”
仁濟堂中看病,輕症的還好,重症的最多多抓幾帖藥而已,治不好的就去舍材局上報求葬喪棺木。
真有癲狂症病人,送去容妹妹那裡,不是兩全其美麼?
“不可。”餘大人沉聲搖頭,“若是誰都開醫館,那街上大小的醫館掛個牌子便能開業了,隨便一個人坐到簾後就敢說是自己坐館大夫。”
“各地醫局醫署發放醫牒,上報批示方可行醫開館。”
餘大人前日才聽說薦福寺出的事。
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民若舉,按律法來說尼姑是不能持業看病的。
劉知縣若不是收到城中各家的信箋,就算抓了尼姑打一頓板子,報到知府衙門,他也沒大錯。
萬幸薦福寺贈出去的藥丸藥散全是慶餘堂的成藥。
“要是容家的姑娘真操醫婆藥婆的賤業,我點了頭,容家會如何?”
許氏柔聲細語:“老爺這話說的,容家姑娘才多大點,她又哪裡會替人看病?她是請了郎中大夫們來瞧病。”
大夫容易找,病人不易得。
許氏又道:“就是支起醫館,掛的也不是她的名字,老爺何不行個方便?”
餘大人還是沒輕易點頭。
餘世娟心裡發急,許氏看了女兒一眼:“夜也深了,明兒老爺還要上衙,些許小事慢慢再說也成,娟娟先回去睡罷。”
丫頭點起燈,把餘世娟送回繡樓去。
袁瓊瓔困得睡眼惺忪,抱著枕頭等餘世娟,聽見聲音嘟嘟囔囔:“姐姐回來了?姐姐到底幹什麼去了?”
餘世娟只是輕輕解了披風,散開長髮鑽進床帳:“沒什麼事,睡你的罷。”
袁瓊瓔又嘟囔了幾聲,餘世娟蓋被子的動作頓住,聽了一會聽不出她在說什麼,笑著替她掖掖被子。
盯著帳子發愁,容妹妹也知道事情難辦,要不然也不會說買下病人的話。
原來,她都已經想到了。
餘世娟翻來覆去還是難以入眠,乾脆披衣起身,點燈磨墨,寫了封信。
得趕緊告訴容妹妹,讓她不要乾等,買下病人來也比苦等著要強。
袁瓊瓔迷迷登登看見帳外亮著一團光,揉揉眼睛掀起簾帳,看見餘姐姐在寫什麼,想問又抵不過困勁,倒頭睡了過去。
朝華第二日一早接到餘世娟的信。
這是她已經料想到的結果,看到信件雖有些失望,倒也不沮喪,只問芸苓:“紀管事那邊還沒信來?”
房子交割了,溫管事就在宅中監工,只要這幾天不再下雨,工期很快就能趕完。
芸苓搖頭:“才送去沒幾日,姑娘也別太憂心了。”
朝華沉沉氣,看甘棠和沉璧都不在,她眉間微蹙:“甘棠病了?”
“姑娘怎麼知道?”芸苓脫口而出,“甘棠姐姐還說別告訴姑娘,她喝點薑湯發發汗就好了。”
前幾天在湖上吹風受了寒,甘棠就有些嗓子癢,撐了兩天還是沒撐住。
甘棠和沉璧都不在,那肯定是甘棠病了,沉璧在守著。朝華趕忙吩咐:“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