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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素留意到丫鬟的語調間只是驚疑,並沒有多少敬重的意味,似乎是對流蘇的到來感到詫異。她抬頭看去,只見流蘇依舊是一副輕衣書生的模樣,不由取笑道:“二公子可真是沒相爺公子的架子。”
流蘇笑笑,目送丫鬟們端著東西離開,眉目溫和:“怎麼,樁兒姑娘不歡迎我入內一坐嗎?”
樁素知道他是擔心周圍有人監視,也就不取笑他的見外,應道:“二公子大駕光臨,自然是我的榮幸。”
流蘇溫溫一笑,漫步走進了屋子,貌似不經意地將門合了上。門一關,外邊的光線就被淺淺隔離了。這幾日流蘇不時來找樁素已彷彿是慣例,兩人“暢談曲律”,外邊原本的監視已經漸漸鬆懈了下來。
流蘇將門一關,樁素眉目間頓時湧起了幾分笑意,開口便是取笑:“二師兄,以前從來不知道你裝模作樣的功夫居然這樣高超。”
流蘇被她調侃,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無奈地搖搖頭道:“今天找你是有要事。”
“要事?怎麼了?”樁素留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神色,笑意此時一清,唯一可以想到的也只一人,不由問,“是同沉簡有關嗎?”
流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今日是飛騎入宮見楚王的日子。”
樁素不解:“他國來使自然是要見楚王的,有什麼不妥嗎?”她的話剛出口,似是猜到什麼,面上一現驚色,追問道:“莫非楚國敢對漢國的使者不利?兩軍即使交戰也是不殺來使,難道楚王連這個也不懂的嗎?”
流蘇想起當今的那個聖上,也是頭疼至極:“國主他任性也非一次兩次的事了,如今他憎恨前陣子剷除一葉盟的行動失敗,將這次的過錯怪罪到了漢國頭上。如今剛接到飛騎來使的訊息,早就準備了要擺下這個鴻門宴。以國主的性子,如果會在乎後世的名聲,那才叫了奇怪。”
對於楚王的言行,樁素本也略有耳聞一二,然而,流蘇卻是極少露出這樣苦惱的神色的。她心下不由擔心,問:“那沉簡會不會有事?”
“恐怕……不妙。”流蘇抬眼看著樁素,柔和的語調裡也帶上了幾分無奈。他見樁素起身欲追,慌忙一把將她拉住,道:“沉簡已經隨我父親出門了,你是追不上的。況且,父親早已安排好了精兵,你即使追上了,也根本見不著他的面,不要白費力氣了。”
樁素的步下一頓,回頭追問:“那是如何是好?”
流蘇輕輕嘆了口氣,道:“沉簡既然敢隻身來楚國,想來也是有所準備的,應該不需要過分擔心。”
樁素的眉心擰起。她不明白流蘇為何到現在才告訴她這些。雖然以他的立場的確不該“通敵”,但既然選擇不說,到現在沉簡離開後突然來告訴她這一切,不是顯得過分奇怪了嗎?正思酌間,樁素卻聽流蘇道:“素素,可能……父親他也準備對你動手。”
樁素終於明白過來。她被留在了丞相府,那麼以她和沉簡的那份“關係”,自然是對飛騎最大的要挾。如果沉簡沒有就擒,還可以拿她來做個誘餌,雖然以女人作為威脅一個男人的籌碼顯得有些可笑,但若真到了那一步,對於流昆來說,多一物不如少一物。
樁素的視線落在流蘇身上,眉梢微微一蹙。原來他現在來告訴她這些,是不想讓她陷入險境。只是讓樁素不解的是,如今她被困相府,如何才能離開呢?
“二公子。”這時有人敲門,在外面喚道。
流蘇彷彿一直等著這一時,起身開門時順手牽過了樁素,問門外的納言道:“都準備妥當了嗎?”
“恐怕……不那麼容易。”納言方才清理了周圍窺探的眼線,這時也不怕有人察覺,視線在樁素身上一番逡巡,話卻是對流蘇說的,“丞相一早似已做好了準備,外邊沒辦法安排護送離開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