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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坐在丁韶對面,好奇地問道:“你是如何見到乾王的?”
丁韶得意地挺起胸膛,回答說:“我一到天啟就開始談論如何瓦解諸國聯盟,乾王聽後大為高興。”他搖頭晃腦,滿臉自豪。
接著,他感慨地對李文說:“這都要感謝你啊,小老弟。我丁韶遊說了二十年都未得賞識,如今一朝得志,真是痛快!”
李文笑著回應道:“引薦丁兄是我的本分。不過,如果丁兄沒有真才實學,我恐怕也會因此受到牽連。乾國的連坐之法可是非常嚴厲的。”
丁韶擺擺手,說:“我這次來盛陽並非專程來找你,而是受大王之命出任典客右丞。我將前往涿國宣揚乾國的恩德,讓他們銘記乾國的好處。不過,路過盛陽若不見見小老弟你,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他這番話發自肺腑,想起自己二十年的落魄和白眼,如今一朝富貴,當年看不起他的家人居然找上門來,他對李文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李文朝著丁韶深深一禮,恭敬地說道:“李文參見右丞大人。”他心中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丁韶的官職竟然比自己還要高。
丁韶見狀,笑著擺擺手說:“哎,李老弟,你我就不必拘泥於這些禮節了。說實話,乾國的規矩實在是太多,每次一踏出乾境,我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搖了搖頭,似乎想要擺脫那些繁文縟節的束縛。
接著,他臉色一正,說道:“哦,對了,尊師還讓我給你帶個口信。”
李文聞言,立刻肅然起敬,說道:“丁兄請講。”
丁韶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轉達道:“尊師說,‘間之道在於心毒手狠,絕不留情’,希望你能深刻領會其中的含義。”
李文聽後,仰頭長嘆一聲,心中感慨萬分。師父真是瞭解自己的性格和處境啊。
丁韶完成任務後,便告辭離開了。
李文則繼續尋找著暗殺封烈的機會。
第二天,吳勇神色緊張地走進李文的書房,環顧四周後低聲說道:“主人,請節哀。嚴兄雖已身死,但我吳勇還在。讓我去吧,為主人解憂。”
李文看著吳勇,覺得他可能是酒後胡言,於是搖頭道:“你身高不足四尺,如何能與封烈抗衡?還是回去休息吧。”
吳勇卻急了,連忙解釋道:“主人,別看我個子小,但我有辦法。別人不會注意到我的。我在家時曾殺過狗,我可以把刀藏在身後,另一隻手拿著骨頭引誘它。在它追逐骨頭的時候,一刀斃命。”
李文聞言,心中一動。他重新審視了眼前的吳勇,想到他的方法確實出人意料,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會是殺手呢?
吳勇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繼續說道:“主人,我會用我殺狗的手法來對付這個涼國大將軍,絕對不會有差池。您儘管放心,如果我失手了,我也會像嚴都一樣,決不會牽連到兄弟們。”
李文深深地看了吳勇一眼,沉聲說道:“好,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吳勇感激地點點頭,走到書房門口時卻又突然轉過身來,懇切地說道:“主人,如果我這次能立下功勞,請您一定要替我老孃解除奴籍。”
聽到這話,李文的眼眶頓時溼潤了。他強忍著淚水,聲音哽咽地答應道:“壯士,你放心吧。如果你成功了,我李文一定會為你請功。”
不久後,在封烈的將軍府附近,出現了一個小乞丐的身影。他衣衫破舊,面容憔悴,逢人便伸出髒兮兮的手乞討。夜幕降臨時,他便蜷縮在將軍府後門的門洞裡,以此度過漫長的夜晚。
將軍府的廚師們心腸慈悲,時常將剩菜剩飯施捨給他。小乞丐也懂得感恩,一有空閒便主動幫廚師們搬運貨物、生火做飯。他嘴甜如蜜,一口一個“大爺”地叫著,讓人聽了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