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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焉目前的身份仍是「和室友吵架來借住」。
「看出來就看出來。」
倪諍倒是無所謂,他一直在盤算著什麼時候找倪謹聊一聊,順便把早戀那事也給一起談了。進入高中後倪謹學業繁重,難得喘息的時間也基本用來和朋友去玩,兄妹之間已經挺久沒有尋得合適的機會好好談過心。
藍焉瞧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又想到之前這人說的「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還是忍不住扭過頭偷偷勾起嘴角。
到達野水已經是飯點。倪謹睡眼惺忪地拎起書包下車,藍焉正從後備箱往外搬大盒小盒的禮物,瞥一眼她敞著拉鏈的書包,感慨讀書也挺辛苦,週末統共才放一天左右的假,佈置這麼多作業,孩子還得見縫插針地找機會趕卷子。
倪諍讓妹妹提了些較輕的堅果禮盒,接著轉向藍焉,伸手想接過最重的那箱荔枝罐頭,被藍焉手忙腳亂地擋開,嘴裡嘟囔著不用不用自己能行。倪諍瞧著他這副下意識想掩飾什麼的心虛樣兒,瞭然地笑笑便由了他去。
沒料到剛走出幾步就遭倪謹「數落」:「哥,這一大箱看起來就重,一個人搬多吃力,你怎麼不幫著小藍哥哥一起抬啊。」
得。真是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又看那一邊抱著箱子面紅耳赤的人,認了命,過去幫著一起抬。確實是一個人能拿動的重量,為了不違抗倪謹大人下的指示,兩個人非一人一邊地合搬著,又都悶聲不響,且其中一個眼神飄忽不定的樣子顯得倒是更可疑。藍焉進了屋才後知後覺自己的心虛是有多古怪,正正經經的情侶怎麼倒生出一種偷情的錯覺來?!
心道:等到倪謹這小屁孩回去上學,我想怎麼跟男朋友親熱就怎麼親熱,哪怕有恃無恐的撒嬌耍賴倪諍都只會照單全收,親個嘴兒更犯不著鬼鬼祟祟,再也不用顧忌什麼,哼哼。
沈志遠在客廳看電視,見著他們進了屋,高高興興地拉倪謹過去顯擺自己剛買的家用點歌機,興奮著興奮著拿起麥克風一開嗓吼起來:「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
倪諍在角落把禮盒排列好,看了眼沉迷於唱歌的一大一小,沒準備參與,徑直往廚房去了。藍焉忙跟在他後面,想到這好像還是自己第一次見沈志遠的老婆,略有些緊張地對著手機螢幕理了理頭髮,壓下去一根翹起來的發尾。
小聲問倪諍:「我要叫她什麼啊?」
「跟著我叫吧。」倪諍說,「我叫她嫣姐。」
「啊?怎麼喊沈志遠是叔喊他老婆是姐啊?」
倪諍笑了笑:「她高興聽小輩這麼喊她,叫久了也就習慣了。」
嫣姐剛炒完一道菜,正在裝盤,聽見響動回過頭來,笑容立刻在臉上綻開:「來啦?哎唷,這個抽油煙機聲音太大,我都不知道你們已經到了。過來開車這麼久,一定累壞了,路上不堵吧?」
倪諍說:「還好。您別做這麼多菜了,我們加起來總共就五個人,吃不完的。」
「吃不完我和老沈留著晚飯繼續吃呀。」嫣姐笑眯眯地看一眼藍焉,「總算帶回來啦。」
藍焉拘謹地站著,方才插不上話,下意識往倪諍身邊湊,整個人快要黏人家身上。這會兒被熱情地打量著,不好意思地挪開了些,卻被倪諍大大方方一攬肩膀,簡直快要僵住,心裡不斷吶喊「長輩面前幹嘛這麼親密啊啊啊啊」。
「嗯,帶他回來給你們見見。」
「我倒確實是第一次見,不過老沈說他很早以前就見過的。」嫣姐好奇道,「你們很早就認識啦?」
倪諍點點頭:「很早就認識。」
頓了頓,又補充:「很早就在談朋友了。」
藍焉猛然想起野水話裡談朋友是談戀愛的意思,又開始忍不住難為情,支支吾吾地小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