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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先別操心我了，你看看你自己，週一眠都說過讓你按時吃飯，胃不好還偏頭疼，你……」
季初景越說越上頭，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慢慢把頭轉到一邊，漂亮的五官快擠在了一起。
「記住，你是去當女朋友的，不是去當媽的！」
「男人最煩別人管他了，你想想你煩不煩你媽管著管那。」
「還有，最好別提第三個人。你們還沒正式在一起呢，現在提別人不是掃興嗎？」
「還有，你倆雖然是上下級關係，但是，今天不是上班，你們也不是去工作。答應我，今天只談風花雪月好嗎！」
……
臨出門前，謝聞嬌的叮囑還在耳畔，她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她說得哪一條，她都犯了，還犯的徹底。剛才車上，她還和鬱霄說了一下下週的行程安排，提醒他明天記得看個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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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景抱著狗，埋頭往家走，也不管身後有沒有汽車鳴笛的聲音。
剛進家門，殷雪就一把接過季小卷：「我們乖寶受委屈了吧，可想死姥姥了。打針疼不疼啊？」
屋裡暖氣燻得人口舌乾燥，季初景顧不上吐槽殷雪，換了鞋就往屋裡跑。
「誒，幹嘛？髒衣服別蹭到床！」
「知道！」
季初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索性減少點麻煩，先回臥室換衣服。
總算脫掉厚重的羽絨服，季初景照了照鏡子，眼線快暈成小煙燻妝了，臉也有點紅，幸虧她妝面還算乾淨。
她把羽絨服扔在地上，想躺在床上，又想起媽媽的潔癖，可憐兮兮地坐在小凳子上給謝聞嬌發微信。
季初景：【嬌嬌，衣服洗好了再還你。】
謝聞嬌就像守在手機邊上一樣，幾乎秒回。
謝聞嬌：【怎麼樣？拿下了嗎？！】
季初景無精打採，只回了個攤手的表情。
季初景：【情況比較複雜，就，沒機會脫外套……不和你說了我先卸妝。】
她剛發過去，準備放下手機，謝聞嬌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手機那邊，謝聞嬌聲音好像有點急切：「還卸什麼，晚上你陪我去個局，我男朋友的，這一身正好。你現在來找我，我給你補個妝，咱們晚上一起去。」
季初景指尖捻著皮衣的邊，心不在焉：「不去，都是一群大學生，鬧騰。」
她站得有點累，開開門看了一眼，客廳沒人，飛快地鑽進衛生間。
她站在鏡子前正卸眼妝，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在樓道門口遇到的男人，彎了彎唇角：「今天我走了之後，你鄰居，沒去敲門嗎？」
謝聞嬌頓了一下，接著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
「快點來，不然我就去你家拖你了。」她語速飛快，「還有那身衣服別脫！算了我還是去你家找你吧！」
「誒，別！」季初景沒來得及阻止，手機裡就傳來了忙音。
從謝聞嬌家開車到她家也要一陣，還不知道現在堵不堵車，季初景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想起今天的囧事，乾脆換了吧。
她卸好妝，開啟衛生間的門，正和季隸四目相對。
季隸打量了她這一聲，咧著嘴大叫：「媽！」
季初景條件反射去捂他嘴，被他氣得不行。
「怎麼一回來就打架？」殷雪火急火燎地走過來，看見她剛蓋住屁股的裙擺也愣了，「一一，你……這麼熱嗎？」
果然，她看見她媽媽的眼神就知道，今天沒在鬱霄面前露這身是對！
剛才和季隸拉扯，裙子往上跑了些，季初景把裙擺拉回來一點，訕笑：「昨天沒帶衣服，和嬌嬌借了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