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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留下一句遺言,她就死了。
被劍插著,倒在了血泊裡,眼睛睜大,像一條脫了水的魚。
死在了有生以來,第一個喜歡的人的劍下。
沒有遺言、辯解或是眼淚,在生命的盡頭,她嘴角溢位了鮮血,只是努力地睜大了眼睛,一直一致地望著她的心上人——那個滿臉怒容卻仍如明月一樣的少年,似乎想將這張臉,深深地印刻在心裡,在下輩子,可以再找到這個少年。
……
「卡!這一鏡過了!」
俞鹿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山洞是天然的,地上面有積水,她後背的衣服已經濕了。但等會兒還需要補拍一些鏡頭,不能換衣服,以免不連戲。只能忍著。
元歌林也馬上將道具劍收了起來,伸手拉了她一把:「剛才我沒有推痛你吧?」
俞鹿吐出了嘴巴里的血包,這些人工血漿含在嘴裡久了,整條舌頭都麻麻的。
還沒漱口,她都不想說話了,就只是搖搖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輕輕將手從元歌林手裡抽了出來,去漱口了。
元歌林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骨下方,被她親吻過的地方,內心仍有一股淡淡的失望感。
俞鹿走出了人群,卻見不到邱冉,估計邱冉是去車上給她拿毛巾包著身體了。
俞鹿左右環視,正要找一瓶礦泉水漱漱口,忽然有一隻骨節修長的手,遞了一瓶礦泉水到她的跟前:「姐,漱漱口吧。」
俞鹿就跟被針紮了一樣,猛地抬起了頭。
沈秋弦正站在她的前面,平靜地看著她:「瓶蓋剛擰開的。」
這裡今天可沒有這小子的戲份,但知道了他的心思後,俞鹿對他會出現在這裡是一點也不意外。
但俞鹿特別不想讓他看到剛才拍的戲。
她倒是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入戲以後,揣摩了步胭的心理,她覺得親眼皮比親嘴唇更合適,所以才吻了元歌林的那裡。
而昨天,沈秋弦是以「陪練吻戲」為由,強吻她的。誰知道今天正式拍攝,她根本就沒有和元歌林這樣親過。
「吻戲練習」個鬼,這個幌子也太假了。
雖然心裡還氣著,但她也沒跟自己過不去。伸手奪過了礦泉水瓶,喝了一口,一邊往山洞外走去。
沈秋弦也跟了上來。
俞鹿不理他,走到了車子旁邊。
司機已經不知所向,估計去了別的地方休息了。
邱冉推開車門,從車裡下來,見沈秋弦就站在了俞鹿的身後,就知道他們有話要說,知趣地給俞鹿披了毛巾,就溜走了。
夏日炎熱,山間的景物,被曬得金燦燦的,滿地的林葉散發著泥土的芳香氣味。
就算不披毛巾,衣服上的水珠也很快會蒸乾了。
俞鹿將毛巾扯下來,扔回了車子裡。
仰著頭,她「咕嚕嚕」地將一瓶子的水都漱完了,將被染紅了的水吐在了溝渠裡。
沈秋弦的目光在她的脖子,和被紅色古裝緊緊勒著的細腰上停頓了一下,忽然抬步朝她走來。
俞鹿手指驀地收緊,將礦泉水瓶捏出了「咔咔」的聲音,忽然將瓶子往沈秋弦砸了過去。
沈秋弦沒有躲,空的塑膠瓶太輕了,本來也扔不了多遠,都沒砸到他身上。
沈秋弦走到她的面前,抽出了紙巾,輕輕地擦掉了她嘴角殘留的血痕。
俞鹿抱著手臂,冷眼看著他,想看他有什麼要說的。
山風吹過,有細碎的落葉落下來。一小片嫩綠色的、指甲蓋大小的碎葉,黏在了俞鹿的嘴角上。
沈秋弦的眼眸暗沉,給她擦拭嘴唇的動作越來越慢,拇指的指腹輕輕地摩挲過她被咬傷的那個